严瑕一呆,回神后立刻低头,假装无事发生:&ldo;没……&rdo;被媒体拍了那么久,顾明深不介意再被她多看一会儿,只是被注视的感觉太明显了,不适应。喻浩叹瞅着严瑕嘿嘿地笑,笑得像个傻瓜。韩璃向着严瑕,瞪他一眼,才问顾明深:&ldo;我们接下来去哪?&rdo;今天的媒体发布会,是顾明深两手准备的第一手。他和林队商量后,林队觉得事不宜迟,就定了今天上午。这一手准备是给公众的,案件持续发酵,他们得给公众一个说法,也让凶手看到警方的强硬姿态。另一手准备,是按凶手的剧本走。他们会仔细调查&ldo;快乐本源&rdo;这个群,从里面查线索,看看凶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鉴证科很给力,昨晚上做了通宵,复原了第三个死者的数据,其中也有&ldo;快乐本源&rdo;这个群。交叉对比后,他们决定先约这个群主出来谈谈。韩璃问:&ldo;那边答应了吗?&rdo;有了给林队解围那一出,顾明深把对外沟通的事情交给严瑕负责。她很重视这个机会。&ldo;对方同意了,但不想来刑侦谈,给了个茶座的地址让我们过去,而且人不能多。&rdo;喻浩叹懒懒地说:&ldo;我要是这个群主,也不会来刑侦的主场。本来做这种群的群主就够敏感了……&rdo;&ldo;那好,你和韩璃留着,我带严瑕和程世贤去。&rdo;顾明深面无表情,&ldo;免得你对群主产生不该有的怜悯之情。&rdo;&ldo;……&rdo;-程世贤今天上午没来刑侦,顾明深开车带她绕了个路,停在一家医院门口。严瑕看见程世贤远远走来,才想起来他还是个医生。群主选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茶座,他们到的时候,服务员说订座的人还没来,请他们先等等。顾明深出发前换回了大衣,一进隔间坐下就沉默不语。严瑕已经习惯了他的风格,知道他大概是累了,需要休息,就问程世贤:&ldo;你两边都上班的话,会不会很忙?&rdo;程世贤其实也是个很沉默的人,但他的沉默和顾明深不同。顾明深是冷淡,他是严肃。&ldo;我主职在这边,医院那头只是挂名,今天特殊情况,有个病人需要会诊。&rdo;程世贤说话也是一板一眼的,很是认真。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时,顾明深看了一下时间,&ldo;他迟到了。&rdo;&ldo;可能不好意思吧。&rdo;严瑕表示理解,&ldo;如果我因为这个被约出来,我也会很为难的。&rdo;正说着,隔间的门开了,一个戴着毛线帽子的中年男人匆匆走进来,坐在三人对面,一个劲地道歉:&ldo;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刚刚路上堵车了……你们要问什么,我知道的,一定说!&rdo;严瑕认为自己是被带出来的,还有顾明深在旁,应该轮不到自己发话,哪知左右两边的人都沉默了,她呆了一会儿,只好亲自上。&ldo;这位先生您不用紧张,我们就想了解一下情况,您是&lso;快乐源泉&rso;的群主,对吧?&rdo;她没否认警察身份。被误认的时候,其实有助于了解信息。中年男人连连点头,很不好意思,&ldo;我就是……哎,就一点私人小爱好,平常都藏在网上不是?真没想到会被约出来喝茶。几位警官要喝什么,今天我请客,不用客气。&rdo;他这么殷勤,对面三个人不为所动,中间的小姑娘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只冲着他笑眯眯,没有打商量的意思:&ldo;谢谢,好意领了。&rdo;中年男人有些尴尬,转头叫服务员上了一壶绿茶,才惴惴地坐回三人对面。严瑕微笑:&ldo;先说说你的群。&rdo;&ldo;我这个群是好多年前建的,都忘了哪年了。&rdo;中年男人挠挠头,&ldo;因为聊得比较低调嘛,自娱自乐为主,偶尔有不懂规矩的进来,都让我清出去了。所以应该都是守法公民,不知道几位警官还想了解什么?&rdo;严瑕稍稍停顿一下。她在思考顾明深约群主出来的目的。如果当时他们没有怀疑手机的来源,现在应该已经把这个群列为重大怀疑对象进行清查了。莫非这个群主知道什么?他认识凶手,还是认识被害者?又或者,凶手故意的,想要误导警方,借机脱身?她悄悄看了顾明深一眼,顾明深瞥她,微不可见地点头。&ldo;最近群里有什么奇怪的人吗?&rdo;中年男人一愣,惴惴地试探:&ldo;警官,你们不是来查我的啊?吓死我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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