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中,那名男子身着白衣,茕茕孑立,身上透着淡淡的疏离之感。可他眼神的深处却又是那么的孤独,就好似这世间无任何事物能让他留恋一般。一身白衣的他站在这殿上,就像误入凡尘的仙一般,不沾一丝世俗杂质,也不受这红尘的纷扰。“这便是那萧右相罢。”看向殿中那风华绝代的男子,众臣想到。“起身吧。”皇帝看向萧九歌道,虽没任何表示,但众臣却在其眼神中看到了欣喜的神色。在众臣沉迷于萧九歌的风姿的时候,却没有人注意,那位慕王爷却已呆愣在席位上。慕言轻笑,心道:原来这萧丞相竟是他。宴席中,同样的也有一道目光紧紧追随着萧九歌。似感到了那道目光,萧九歌坐定后,他抬头,当他看到那目光的主人时,他的动作一滞。怎么会是他?在萧九歌身边的慕言亦看到了萧九歌动作的变化,他顺着萧九歌的目光看向对面。在萧九歌的对面,他看到的是一名紫衣男子。那男子虽坐在位置上,可在他周身却带着那令人无法忽视的高贵和邪魅气息。只见那男子的双耳带着一对用黑曜石打造的耳钉,他的万千青丝随意地搭在后背,仅有几缕掉在额前,紫衣男子邪魅的笑着,只见他用右手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萧九歌,启唇,他对着萧九歌说了一句无声之语。看到了那男子的口型,慕言知道这男子所说的是什么。好久不见……那男子是在对着萧九歌说着这一句。他转头看着萧九歌,在一旁的萧九歌似感觉到了慕言的视线。萧九歌收回了他所有的思绪,随后对着慕言轻笑,他点着头,向慕言示意。慕言看着身旁那如谪仙般的男子,他启唇轻问:“本王有一问题甚为不解,不知可否由萧丞相为本王指点一二?”萧九歌悄悄地瞥了一眼那在他对面的紫衣男子。随后,他转头,对着慕言道:“王爷请问。”慕言看向萧九歌,问道:“本王至今仍不知为何那洁白的梨花会是这世间的肮脏之色?可否请丞相为本王解答?”萧九歌一怔,一丝苦笑不由得出现在嘴角:“慕王爷,若在下说,这只是在下随口一说王爷可信?”慕言道:“丞相不想告诉本王答案,那本王就算不信也不得不信,不是吗?”萧九歌抬头,轻叹,看向他座位旁的玄衣男子。一身玄衣遮不住他身上的霸气,挡不住他的气势,此时的他就像那世间至尊之人,好似那万里河山皆会为之所折服。望着那黑衣男子,萧九歌不禁轻启唇问道:“慕王爷,在下阅近数人,知晓世人所想之事,可是不知为何,在下……却无法看透慕王爷。”慕言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似饮尽什么愁绪一般。转头,他看向萧九歌道:“萧丞相看不透便不看罢,否则,会很累的。”“如此也好,有时候看透,真的很累。”仿佛自嘲一般,萧九歌笑道。随后,他拿起面前的茶水轻饮。慕言看着萧九歌,也不禁的苦笑,随后又给自己倒进一杯酒,一饮而尽。宴散。众人纷纷对着萧九歌拱手道别,萧九歌也一一回应着。可是在暗处的慕言却看到了,当众人都离开的时候,那名紫衣男子来到了萧九歌的身边,似乎是要抓住萧九歌的胳膊,可是却被萧九歌一个闪身躲过了那男子所有的动作。因为萧九歌的动作,那紫衣男子的动作就这么僵在了半空,而后苦笑的收回了手。慕言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知道,萧九歌定与这男子有着不浅的渊源。丞相府。萧九歌在进入书房后,就对着身后的暗卫说道:“叶枫,你退下吧。”暗中似有人声应道:“是。”走进书房,萧九歌拿出桌上,那下人刚刚泡好的茶,倒上。不过他并非只倒了一杯茶,而是两杯。待茶倒好,萧九歌冲着房梁暗处道:“跟了这么久,累了吧,下来喝口茶罢。”房梁上似有声音传出,随后一道黑色身影一跃而下,道:“本王竟不知丞相武功竟是如此高深。”竟连他都能发觉……萧九歌淡淡道:“听力好罢了,只是在下不知慕王爷深夜造访丞相府所为何事。”慕言道:“若本王说,本王来这丞相府只是为了向萧丞相讨一杯醒酒茶,丞相可信。”看着面前淡漠却又桀骜不羁的男子,萧九歌在椅子上坐定,轻笑的回道:“信。”慕言竟也没想到萧九歌如此答道,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尴尬地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试图缓解尴尬气氛。正在低头品茶的萧九歌,抬头对着慕言淡笑道:“既然慕王爷这茶也喝了,不知可否陪在下下一盘棋,可好?”慕言眉头一皱,他不知萧九歌到底在打算着什么,只能应道。只见萧九歌拿出棋盘,放在桌上摆好,慕言手执黑子,这棋子通体透亮,入手竟有微凉之感。慕言不禁叹道:“好玉。”萧九歌听到慕言的夸奖也仅仅只是淡淡一笑,道:“慕王爷先请吧。”他手执白子,他那双修长的手在那白子的衬托之下,竟显得是那般的莹白如玉。“那本王就不客气了。”慕言道。一道清脆的声响,黑子落下,紧接着白子跟上。片刻,在棋局中,那白子看似随处乱放,但却又似步步都在谋略。黑子似在步步紧逼,但细看却似被那白子追的无处可窜,步步为劫,只能眼睁着看那白子渐渐吃去那黑子。一刻钟后,慕言所执黑子竟已步入死局。萧九歌抬头看着那额上已有薄汗的慕言,淡淡道:“慕王爷,你心急了,你看似镇定,一切似乎都在你的谋划中,你虽有着大量的精兵,但你却不知道我的计划,一步一步的,你踏入了我的计划中,最后……难逃一死。”话音未落,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之上,“嗒”的清脆一声,棋局中黑子已再无反抗之力。“慕王爷,你输了。”抬首,萧九歌道。“你究竟是何人?”慕言声音已变得冷冽,暗中在他的衣袖处,已有一柄匕首划在他的掌心处。萧九歌轻笑,一边收拾着棋子一边道:“慕王爷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不过是一介小小的丞相罢了,所以,收起你袖中暗器吧,在下可是承受不起。”“丞相?”慕言暗暗嗤笑:“本王可不知,哪位小小丞相竟能知道得那么多。”嘴上说着,慕言却已把手中的匕首收好,既然暗器已被察觉,那也无用了。萧九歌摇了摇头:“在下确实什么都不知,知的只是这棋局,说的也只是这棋局罢了。”在萧九歌说完,他又开始下了一子,只不过他变成了那手执黑子的人。细看这棋盘上,萧九歌竟把那棋局退到了之前慕言心乱之前的那一步,自己便与自己下了起来。棋局中,白子仍然下的毫无章法,却步步谋略,但此时的黑子却褪去了那份心慌,竟与白子厮杀,处心积虑,步步紧逼。待得最后一声,黑子落下,一切胜负已定。棋局中,黑子没有像之前那般落入白子所设的劫中,反而步步为营,反将白子,将白子引入他所设的劫中,慢慢侵蚀,直至胜负已分。一局下完,萧九歌抬首,看向对面那已愣在座位上的慕言,道:“慕王爷,你可知你输在哪儿吗?”随后萧九歌轻笑,将脑袋枕在右手,似换个舒服的姿势。他的左手轻抬,而后伸出一指,指向慕言的心脏处,轻言道:“你不是输给了你的排兵布阵,亦不是输给了白子的步步谋略,更不是输给了将士兵马,你输给的是你自己的心,那颗仇恨的急于复仇的心,你让仇恨蒙蔽了思绪,使得自己步步进入白子的劫,最终步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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