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恩静在初晚面前刻意营造与钟景若有若无的亲昵,初晚不是没有看出来。她能做的,就是不去增加钟景的烦恼,继续装傻。可是时而两人透露出来的默契的,仍会刺痛初晚。唯一让人眉头舒缓的好消息是投资商的问题,从小看着钟景长大的聂向城老师这时帮了个大忙,老师以师母的名义投资入股,解决了此刻的燃眉之急。钟景终于松了一口气。殊不知,是钟父这阵子体虚生病,还是上了年纪的原因,钟父知道一直在暗中关心钟景和他母亲。这次钟景母亲生病,钟父唏嘘不已,感慨生死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他偷偷去看过钟景妈妈,握着她的手像个糟老头一样,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久。事后,钟父私下让人注意钟母的病情,并给私下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仪器也是从德国进口过来的。钟父以为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黑暗如鬼魅的钟维宁看在眼里没关系,他们一直都在明,他在暗。有任何不属于他的可能,他都会抹杀得干干净净,不留任何一点痕迹。钟维宁暗暗想到。初晚回了一趟家,父母工作忙走不开,母亲让她去看禾市拿一个档案。那个档案藏在姑姑家的小阁楼。一提起小阁楼这三个字大,初晚就后怕。她童年恐惧的回忆皆是源自那里,不过都过了去那么久了,该治愈了吧。初晚渐渐走了出来,想着去一趟也没事。旧地重逢,况且那里也不都是糟糕的回忆,起码姑姑精神正常时,有些记忆还是挺美好的。现在姑姑住在精神病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从前一样,十年如一日地热爱跳舞。初晚搭乘车回了禾市,回到小时候住的地方。那栋小房子风雨不动矗立在那里,野蔷薇顺着荒草一路延展到门外。初晚推门而入,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却显得更老旧了。明明正值盛夏,里面却阴森得吓人。仿佛初晚再多驻足一会儿,那些恐怖的回忆就会将她吞并一样。初晚匆忙跑上阁楼,推开那个霉气冲天的衣柜,从厚厚的衣服底下扯出一份牛皮纸泛黄的档案袋。她蹲在衣柜前,仔细擦拭上面的霉点。倏忽,一道有力的,上好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出有节奏的声音。一步,两步,三步,……初晚立刻警惕起来,几乎是那人靠过来的一霎那,初晚就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阴森,寒冷,诡异得可怕。明明已经是成年人了,有独立思考和裁决的能力。可真正到了这一刻,她的大脑无法思考,腿软得不行。那人贴在她耳边,尾调带着一种优雅:“好久不见,yanl。”初晚一阵恶寒,她整个人都在抖,一个踉跄,跪在地上。那人伸出伸手慢慢地掰过她的脸,眼镜框片遮住了他的精光,他笑笑:“变漂亮了。”“放开……我。”初晚发出微弱的声音,试图推开他。那人懒得和她计较,初晚的推搡,投在他身上就跟猫挠痒痒似的,甚至还有一丝快感。初晚忽然想起之前钟景教她的,面对恶犬,特别是变态的那种人,你越反抗,他就觉得有趣,越有征服感。你应该做的是,忽视他,不反抗,不害怕。初晚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把自己脸上的那副恐惧努力平化,盯着衣柜某一个发霉的白点,做到忽视他。果然,那人觉得没劲,慢悠悠地起身,甚至还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初晚掐了一把发软的双腿,慢慢直起身,整个人惊弓之鸟一般,近乎是贴着墙壁走的。就要初晚要踏出房门时,那人不疾不徐地走过去,喊住她:“你以为你能逃走吗?”“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钟维宁,是钟景同父异母的哥哥。”身后的声音传来。初晚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世事总是这么巧合,老天就是这么捉弄人呢。钟景很少跟她提及家里人的事,唯一一次的醉酒。他说起自己被亲生哥哥残害,拿亲生母亲的死活和高额医药费威胁他,就是怕他成长为一个有能力的执权者,怕他危及到自己的地位。所有要求他活成一个废物。为什么?她就没想到一块去。为什么她就没想到对自己进行心理凌虐的人跟致使钟景低头活着的是同一个人。“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长本事了,勾引到了我亲弟弟。”钟维宁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擦试自己的眼镜。初晚迫使自己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我现在已经不怕你了。”钟维宁朝自己的眼镜吹了一口气,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擦试着,他漫不经心地反问:“是吗?”“那他知道你被我猥亵过吗?”钟维宁的嘴角勾起了森然的笑意。初晚感觉有千万架飞机在耳边嗡嗡嗡地飞,听不见别人说话。“你胡说……我没有……”初晚咬着嘴唇,那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钟维宁看她这个样子就觉得好玩,也不去反驳她。钟维宁像个节省的资本家一样,接着用手帕擦试鞋边脏了的地方,然后把它扔在垃圾桶里。冷漠,又动作无情。他走之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只要你一天在我眼皮底下,你就别妄想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钟维宁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初晚一个人坐在地板上也不介意脏不脏。初晚不停地用锐利的指甲抠自己手臂的肉,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初晚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天气严寒,她躲在衣柜里的时候整个人都在人都在发抖。钟维宁看她躲也不急,打开窗户,大面积的冷风灌进来,吹得衣柜的门砰砰作响。初晚蹲在里面,认真听了一会儿,外面只有风声,人好像走了,静得可以。寒冷和饥饿战胜了恐惧,她蹑手蹑脚地从衣柜里爬出来。不料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钟维宁微笑地看着她,手里捂着一个热水袋。天知道,他多喜欢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初晚在衣柜里待了一下午,又冷又饿。屋子里四处都涌进寒风,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望着钟景手里的热水袋。寒冷促使她走向钟维宁,后者一副温和的模样。钟维宁什么时候一把把她抱在大腿上,手掌在她胸前游移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有问题,接着剧烈反抗。她又抓又咬,可一个小孩的力气能有多大。初晚那个时候绝望得要命。就在钟维宁解开她衣服的第一颗扣子的时候,姑姑拿着一把刀冲了进来吗,她拿着刀大哭:“不是说好你一直爱我一个人吗?”“你不是说让小晚变成跟我一样的残废,跳不了舞的吗……你是什么喜欢对她有企图的,原来这一切都是你骗我的……”姑姑的嫉妒救了她一命,让她免遭这种恶人的染指。即使长大到现在,初晚仍然不敢回忆这一幕,每次都是下意识地回避着。今天被迫回忆起,初晚发现,自己还是没有走出来。一切努力重建的美好毁在此刻。如果……如果钟景知道,她被他最憎恶的大哥碰过,她不敢想象钟景的眼神。钟景,对不起,我好像要撑不去了。如果说初晚已经濒临崩溃,那么她坐车回北城的路上给钟景打的电话,则是压死初晚的最后一根稻草。“喂,回来了吗?”钟景问道。初晚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正常:“我马上就到了,我想你,你现在能来接我吗?”钟景看了一下手里表,迟疑了一会儿:“宝宝,我现在有点走不开,要不我让小顾去接你……”初晚的心一寸寸凉下去,她的语气坚持:“那今晚你忙完了出来吧,无论多久,我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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