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晚,过来。”钟景压低声音,尾音低沉。初晚最恨自己的条件反应,只要钟景一喊她,她就会乖乖地过去。她还在气头上,嘟囔道:“干嘛?”钟景长臂一伸,两只手直接伸到了她胳肢窝底下。他轻轻一提,一阵地转天旋间,初晚已经坐到了他大腿上。初晚对这个姿势羞得不得了,脑子里下意识地就是一个字——逃。她扭来扭去,反倒弄得钟景情痒难耐。钟景低声呵斥道:“老实点,信不信我当场把你给办了。”“轰”地声,初晚满脸绯红,果然不敢再动。钟景的声音低哑:“宝宝,怎么不开心了?”他的这一声“宝宝”无疑是取悦了初晚,让她有些飘飘然。初晚不再忸怩,然而低头玩着他大衣胸前的牛角扣。“没有不开心。”初晚轻声说道。钟景扯了扯嘴角,还说不开心,刚刚那张小脸都要翻到太平洋上去了。钟景叹了一口气,里面夹着淡淡的无奈:“我钟景开了一个尺度很小的荤话,初晚脸红得要滴出血来。这人在学校无论做什么事,虽然漫不经心,但也是正经对待。老一辈的人没说错,拥有好皮囊下的人都是假正经。初晚在下车前硬憋了两个字出来:“下流!”因为钟景的这层关系在,谢眺越安分了许多,初晚教学也相对轻松了许多。只是谢眺越透露的一些字眼让初晚不免担心钟景。什么“私生子”“不重用”“母亲生病”这些字眼,总的来说就是家庭复杂。不过钟景和初晚的聊天中并没有透露这些。钟景一向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他不愿意拿这些烂事去烦初晚。钟景在那个家里待得压抑,发闷,偏偏钟维宁那个变态还要时不时刺他两句。晚饭,钟父难得回家吃饭。一家人安静地吃饭,发出调羹碰到晚发出的声音。偶尔,钟维宁和钟父汇报股票涨跌问题,钟景自动屏蔽他们,默不作声地吃饭。冯阿姨瞪了他们一眼,柔声道:“吃饭的时候不准谈公事。”他们果然不再谈,钟父想起了安静吃饭的小儿子,询问道:“放假在家里干什么?”钟景头也懒得抬:“睡觉,打游戏。”钟父脾气向来暴躁,闻言立马摔了筷子,沉着脸道:“我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活得这么混的?”钟维宁瞪了钟景一眼,以一种兄弟姿态责备道:“小景,你怎么回事?一家人好不容易吃一顿饭,你怎么说话的?”钟维宁起身给钟父盛了一碗汤,温声说道:“爸,消消气。”“不值得。”钟维宁若有若无地朝他所在的那个方向瞥了一眼。钟景低头勾唇冷笑,被他们三两句话弄得食欲全无。他放下筷子,低声道:“我吃完了。”钟父看着钟景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颇有威严地喊道:“站住。”钟景身形顿了顿,听他发话。钟父继续数落他:“整天待家里像什么,明天去公司实习,阿宁给他安排个职位。”一句话落地,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冯阿姨劝道:“小景还小,这个也不急吧……”钟父睁着眼睛瞪了他一眼,怒道:“还小,明年就二十了,过两年就毕业了一张白纸怎么接管公司。”老爷子一句无心的话让他们两母子神色皆变。还是钟维宁生意场经历得多,他现在一时弄不清父亲到底是在试探他还是真的要把公司交给那个私生子。无论当下哪种情况,他都应该披上他那伪善的皮。钟维宁安抚性地按住母亲地手,恭敬答道:“放心,父亲,我一定会给他安排个好职位的。”第二天,钟景姗姗来迟。负责接待他的经理看见钟家的小少爷来得这么早,碍于他的身份也不好斥责他,只能陪笑,按大少爷的安排了一个闲职给他。钟景冷笑,早就预料到了该是如此,他从来没对钟维宁抱半点希望。毕竟钟维宁一直拿他当外人看待,处处防着他。经理还给钟景安排了一个办公室。钟景在办公室待得百无聊赖,开始刷起游戏来。钟维宁透过监控看见钟景这幅懒散的样子放下心来,他想,烂泥就是扶不上墙。钟景知道钟维宁肯定会监视他,不过他也不觊觎这家公司的什么,白送给他都不要。一到下班的点,全公司的人留下人加班,钟景溜得比谁都快。经理额头不停地擦汗跟钟维宁交代,不过他却没有生气,还笑眯眯地对他说幸苦了。钟景在办公室坐了下一天,屁股疼得不行,却不知道该往哪走。拔剑四顾心茫然。周末的时候,钟景抽空去医院看了母亲一趟。他买了一束沾着露水的百合花去探望她。那个时候母亲还叫睡觉。护士笑着跟他说:“阿姨这几天的状态好了很多,还经常念起你呢。”钟景露出一个淡笑,他低眼看着母亲,睡梦中的她没有烦恼。没有她被抛弃的痛楚,没有经历病痛的折磨,她睡得很安稳。钟景理了理她额前的头发,坐在病床前陪她醒来。整整一个下午,钟景都一直陪着她。醒来后的母亲一会儿认得他,一会儿不认识他,但是没有失常地咬人。钟景带她去了院子里散步,还念了故事给她听。初晚打电话的时候,钟景正在一旁耐心地听母亲唠叨。“你在干嘛呀?”初晚问他。钟景此刻听着她温软的声音有些想她,笑道:“在陪我母亲,有时候带你来见她。”又一年过去。日历被一页页撕下来,新生的绿叶复为为苦叶,夏的蝉也成了书本上的标本。新的一年很快到来。是谁说,如果谁没有在夏天里干点什么事,那么这一整年,他都一事无成。钟景仔细想了想,这个夏天他办对的一件事就是幡然醒悟好好复习,考上了城大,遇见了初晚。初晚给谢眺越的补课提前了三天结束。谢眺越玩转着手中的笔,欠揍地笑道:“初初老师,跟我哥到哪个地步了?”初晚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谢眺越继续猜道:“一垒半?”“两垒?”“三垒????!!”初晚给了他一个暴栗:“小孩子瞎想什么呢?”不知怎么的,初晚又想起了许芽那张脸,虽然长相媚了点,但眼睛是干净的。“那个女孩子,你别对她那么凶了,女生就是用来珍惜的。”初晚说道。一提起许芽,谢眺越心情就坏得不行。他沉下脸说道:“她就是欠,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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