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放揉了揉眉角道:“算了,这件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沈家的保镖,比军方的亲兵更不容易打草惊蛇,不用白不用。”何也和卫霖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卫霖自然不会对何也的革新派身份没有察觉。何也的最初暴露还在他们是学员时,后来在最终考核中,他情急之下报的那一串诡异的通讯密码更是让卫霖认定了他的身份。自从那时起,卫霖就对何也一边看管着,一边严防死守。可这次他还是大意了,让何也知晓了钥匙就是邹浪一事。卫霖和邹放两个人曾探讨过关于何也的问题,结论是那枚钉子不能拔,他们还要通过他往革新派散消息,如今,消息没有散出去几条,反倒是先扎了自己的手。卫霖继续道:“何也本性不坏,以后我会更加加紧看住他,不会让他再得到核心消息了。”邹放点了点头,然后他的通讯器响了起来。邹放看了一眼有些激动地站起身,下一秒又故作平静道:“医生说,邹浪醒了,我先去医院一趟。”卫霖笑道:“帮我和他问个好,明天庭审见。”邹放一路开车到了医院,在空旷的走廊里急促走过,等到了病房门口,沈家的两位保镖见他到了,给几名亲兵移开了位置。邹放走到了病房门口却停了下来,整整了自己的领带衣角,从新戴了一下军帽,让自己看来不那么焦头烂额。等他推门而入,邹浪早就等他好久,开门见山问道:“哥,那个沈凌月什么情况?我半点也不记得了!”邹放听到这话,知道他已经和沈凌月打过照面,直接说:“你未婚妻。”然后他怕邹浪不信,又加了几个字,“是真的,老爷子定的。”邹浪觉得头更疼了,抚着额头问:“我睡过吗?能退吗?”邹放坐在床边,“你觉得睡没睡过这种事,你会告诉我?”不管邹浪的意见如何,沈凌月这个未婚妻邹睿早就已经认定。两边一边掌控了经济命脉,一边有一部分的军政实权。双方都需要这种联姻稳固自己的势力。所以邹放也早就和御井堂说过,这门婚事一但操办,算是半个国婚,邹浪是躲不过去的。现在沈家作为革新派的核心成员之一,又得知了邹浪的钥匙身份,更是无论如何不会放手。邹浪也知道沈家不好惹,对此愁眉不展,“所以……我忘了多少?我只记得还在救援队。刚执行完,“我现在是k师师长。”噗,邹浪一口水喷出来。合着最后,他还是犯在了自家哥哥手里。邹放又道:“其他的以后再说,我这里有急事,你现在失忆状况,但是流程我还是要走一下。”说着话他递给了邹浪一张表格。邹浪接过,看了那表格上一堆密密麻麻的什么情况说明,签字处之类,有点不解其意问:“这是什么?”邹放道:“是关于这次任务中突发事件的特别调查表。你受伤也与此有关,如果你记得一丝半点,都可以写出来。”邹浪根本想不起来,把表格递还回去,“我不记得的事情你让我写什么?”邹放道:“你这份表格会关系其他人的性命。”他顿了顿又说:“按照规定,我不能对你进行引导,但是当时的事实情况我还是可以告诉你。当时,你和几位k师的战友一起进入了第二研究院执行一项特殊任务。你和其中一位战友与a师的一位士兵在那里发生了冲突。最后的结果导致你的队友重伤,你的头部中枪,a师的人死亡。现在军方正在调查事实的真相。”邹浪打断说:“等等,哥我有点乱。”邹放皱眉很想抽他:“一共三个人,你,你队友,a师的人。乱哪门子乱啊?我们现在有一段无声的视频,证明那个a师的人是被你那位重伤队友所杀。问题的关键是,你是否记得当时的详细情况?或者是谁先动手?”邹浪闭上眼睛,只记得一声枪响,他皱了眉头身子一颤,然后就觉得脑子里一个地方抽筋一样地疼,额头的冷汗直冒,几乎让他不能思考。他对这样的结果有点烦躁,睁开眼骂道:“这他妈的是什么关系啊。高考逻辑题吗?我就算脑子没坏我也理不清楚啊。反正我是无辜的,他们愿意怎么查是他们的事情,我都被打伤了,不找人索赔不错了!”邹放最看不惯邹浪的这种知难而退,他此时此刻特别想把邹浪提溜起来打一顿。他想大声问问邹浪,如果那个人是你所爱的人呢?如果他是因为你受伤的呢?如果他是为了保护你才杀人的呢?如果他可能因此而死呢?你是不是还会如此冷漠地事不关己?可是邹放什么也没做。错不在邹浪,他只是不记得了。如果他还记得一切,现在他会比谁都着急。他不能诱导答案,一旦透露给他更多消息,邹浪的证词证言就没有丝毫参考价值,将会不被采用,他只能寄希望于邹浪想起那么一星半点。他也知道邹浪的伤还没有好,医生叮嘱过,这时候不能不能在情绪上给他过多刺激。特别是御井堂的事情,更加敏感。邹放默默地收起了那张表说:“好吧,反正只是个流程,你的精神状况,也不适合出庭作证。我给你打了特别申请,庭审不用出席,你好好养伤吧。“他正准备出去,门口的亲兵过来道:“师长,有个电话,从师部后勤打过来的。”邹放接过了电话,听了几句,脸色越发的阴沉,又是个坏消息,他几分惊讶,简单地问了几句,“什么时候的事?”最后他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接完了电话邹放对手下的亲兵道:“准备车,我要去见一下御井堂。”邹浪忽然抬起头叫他:“哥?”“什么事?”“没什么,那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你想起什么了吗?”邹放的心忽然起了一丝希望。“没有。”邹浪摇摇头,他只是觉得熟悉而已,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来,可是只是听到这三个字,他的心里就觉得憋闷难过。邹放瞬间失望,神情漠然地拉开了门道:“他就是你那位重伤的战友。”军方拘禁所的走廊里有点阴冷,空气里有股淡淡发霉的味道。这一切与医院中的阳光明媚,遍布的消毒水味形成了鲜明对比。御井堂伤后的第四天,刚刚苏醒不久,他就被强制转入了这里。这里不能算是监狱,每个人可以有单人的隔间和洗手间,室内除了床铺还有桌椅。工作人员也相对客气。但是这里的环境对于一个刚刚重伤未愈的人来说,实在不太好。当日,a师就将此事汇报上去,这一次的事件触怒的是高层。作为最高军事法庭待审的嫌疑人,这已经是邹放能够帮御井堂拖延到的最晚的拘禁时间,也是他能够活动到的条件最好的关押点。a师已经等不及御井堂痊愈了。上面不断施压,这场庭审最终被定在了明日。御井堂原本整个人缩在床上,他看到邹放进来,努力支起了身子,强撑着走到桌边。他的身上穿的是关押犯的囚服,整个人显得更为清瘦,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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