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艳的蔷薇总会吸引围墙之外的路人。
“哥哥……”
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脑袋的少年仰头,赤金色的眼瞳里还未完全消散的睡意,但当顾栖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时,全部的朦胧顷刻间一扫而光、分毫不剩,只有亮晶晶的光与倒映在眼中、属于顾栖的影子。
“你怎么在这儿?”顾栖心道这孩子应该不至于已经依赖自己到一个人睡不着的地步吧……
“哥哥你没事吧?”亚撒翻身从其上起来,他小心地打量着顾栖,斟酌着词语旁敲侧击,“西德和林奈都已经休息了,林奈的身体检查结果也出来了,基因病完全拔除,就是身体还受了一些损害,后续需要慢慢调理……”
亚撒一边观察着黑发青年的神情,一边小声道:“哥哥不用担心的。”
顾栖摇了摇头,“我并不担心这个。”他对这件事基本上已经心知肚明,林奈痊愈是必然的,只是他现在疑惑的是原有的历史中还发生了什么?如果他不曾经历穿越,那么又是什么致使西德·奥莱托斯选择完全忠诚于亚撒?
那是后人未曾知道的部分,也是顾栖现在好奇的答案。
顾栖看向亚撒,那些复杂的心思在心头迅速淡去,“说吧,你呢?你想问什么?”
显而易见,亚撒实际上并不怎么关心西德和林奈的状态,说得冷血一点,他现在满心满眼里只能认得进去一个顾栖。
头发被压得有些塌的alpha与顾栖对视,“哥哥,你还好吗?”他终于问出了自己在意了大半天的问题。
亚撒接着道:“早晨的时候……”
话未说完,少年就紧紧地闭上了嘴,生怕自己再多提及上午的事情会引得青年不快。
“所以你大半夜不睡觉就是在好奇这个问题?”
亚撒点头。
顾栖:“还记得白天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记得,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那你现在做到了吗?”
亚撒沉默,整个身影似乎都灰暗了下来。
顾栖轻轻叹了口气,“就这么在意我到底怎么了吗?”
“在意。”
看着少年定定的目光,顾栖没忍住又叹了口气,轻声道:“知道太多可不好。”
“再不好都没关系,只要和哥哥有关就行。”亚撒微微偏头,再一步靠近了顾栖,试图挤到对方的世界里,“我想要和哥哥之间有斩不断的联系……哥哥比我大、比我成熟,经历的事情比我多,你看过很多我听都没听过的景色,我现在所有正在经历的事情,都是哥哥曾经经历过的过往……”
“不论是年龄、阅历还是别的什么,我没有任何的优势。”
“所以我真的很怕有一天被哥哥远远地落在半路上,然后怎么追都追不上你。”
这是亚撒的心里话,也是他一直所担心、在意的事情。未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黄金暴君也曾面对亲近之人而患得患失,他埋藏在心里所有敏感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其中不含任何的伪装,那十成十的都是亚撒本就忧思的事情。
面对少年的真诚,顾栖那一瞬间心脏不可避免地在轻颤着。黑发青年沉默片刻,让开了房门的位置,“进来吧。”
——他允许少年进入他的世界。
亚撒眼睛一亮,瞬间知道了青年的意思,“好!”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是顾栖身上的味道,在平常它们都很淡很淡,而分化期后的亚撒却能每一次都清晰地捕捉到,甚至有时还能描绘出其无形的运动路径。
房间里有个小露台,顾栖拉开窗帘,迎着半截月光,推开了相对而放的躺椅,拍了拍不远处的位置,“过来,坐在这里说吧。”
“好。”
两人都沐浴在月光之下,顾栖因为前不久睡过一觉,即使更半夜也丝毫不显困倦;亚撒则是因为即将了解到哥哥的秘密,整个人连心跳都是加倍运动的,若是此刻顾栖能腾出手来摸一把,一定会发觉少年那不正常的脉搏。
顾栖并不是一个擅长诉说、讲故事的人,于是这导致他在描述自己的经历时有些干巴巴的生硬,就好像是围观了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故事然后转述给亚撒听,至少在他看来,这很无聊。
——无聊到他自己在十分钟后开始打哈欠,只除了提及低阶虫族时心头不可避免的难过。
但另一边的亚撒却不这么认为,红发的alpha听得津津有味,面部神情并不过分明显,但每一次顾栖停顿、喘气之时,都会从少年的眉头、眼角、唇形上得出最真实的反馈——顾栖适当隐瞒了自己来自未来的事情,只将自己作为虫母,以及被低阶虫族帮助的经历选择性表达,让亚撒能够拼凑出一个他所不曾接触过的、属于顾栖作为新生虫母时的形象。
“……所以哥哥因为这些才离开了虫族吗?”
在亚撒的理解中,顾栖就是个诞生没多久然后被一群虫族欺负的小可怜,虽然他很清楚哥哥一定还隐瞒了一部分的内容,但对于眼下的情况而言,亚撒觉得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他总是知道的,哥哥很神秘,一蹴而就完全不可能。
“差不多。”顾栖点头,他仰躺在露台的躺椅之上,目光悠悠地落在了窗外的夜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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