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岑随即心里一紧:“你说什么?谁不见了?”正文家法明荣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小的也不知道,就听花府的奴婢说要找人,平时在府里服侍的奴婢都出去找了。”花景岑一下就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可能性,他将手里的东西往明荣怀里一塞,就大步流星地往明居堂的方向跑去。明荣:……发生了什么?跟花景岑相处了这十几天的明荣还以为自己摸透了他的性子,花景岑平时轻易不爱说话,就算明荣很努力地想跟他答话,运气好的也只能得一个嗯字,大多数时候是花景岑一个冷眼,虽然花景岑并未说话,明荣也很能很神奇地读出“你很吵,给我闭嘴,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的意思。没想到他还能有这么端不住的时候。明居堂里守夜的丫鬟明茶正靠着墙打瞌睡,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明茶猛地弹起来,只是愣了一下,那声音便越发急躁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了似的。明茶哆哆嗦嗦地问:“谁,谁啊?”外面那声音压制不住焦躁:“我是花景岑,三小姐在哪?”刚被吵醒的明茶脑子有些迷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答道:“三小姐去了叶家啊……”花景岑提起来的心放下去一半,看来不是蔷薇出事了,然后又问:“那花府谁不见了?”冷风一吹,明茶这才清醒了一些,然后喃喃道:“是孙少爷不见了啊。”话音刚落,她自个忽然顿了一下,孙少爷不见了,那外面跟她说话的究竟是谁?她记得他刚才好像说自己叫花景岑,孙少爷似乎也是叫这个名的吧?明茶一个激灵,孙少爷回来了?得知蔷薇没事之后,花景岑就将手收了回来,手掌还留着刚才拍门的痛感,觉醒了魂器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小子,刚才拍那几下,看着挺结实的门都有了裂缝。他沉默着往景深院走,全然不敢后面那个小丫鬟已经乱成了一团,明荣站在路口的灌木中等着花景岑,见到花景岑沉默地走了过来,他不禁问:“少爷,发生什么事了?”花景岑闭起眼睛,半晌,才讽刺一笑:“他们在找我,你说可笑不可笑,那么多年了,我在他们身边他们看不到,现在却要找我了。”明荣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反正少爷说什么都是对的。明茶清醒过来之后就赶紧跑去禀报了花庭礼,孙少爷回来了,花庭礼本人是一点也不急,他只是很气,他事务那么忙,大半夜的还不能休息,要去找那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花家子孙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的侄子。得到消息之后,花庭礼就去睡觉去了,等家法花景岑立在祠堂里,目光淡漠地扫过上面的牌位,然后落在了花庭礼的脸上,分明才是十岁的年纪,他通身清贵的气息,笔直地站在那里,还像无论什么都不能让他折腰。这股气质看得花庭礼很不舒服,他坐在上首,冷声道:“花景岑,你好大的胆子!在列祖列宗面前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还不快给我跪下!”花景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列祖列宗?哪里来的列祖列宗,我从懂事开始,就一个人生活在那个破房子里,来欺辱我的人倒是不少,却从来没见过列祖列宗。”一句话梗得花庭礼说不出话来,他涨红了脸:“你是花家的子孙,眼中却没有祖先,这些年没好好管教你是我的过错,大哥不在,我就替大哥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子!”“哦?”花景岑挑起嘴角,看着花庭礼仿佛在看着一场笑话,“你们以为我是花家的子孙?我还真没看出来。堂堂尚书,自己的侄子吃不饱穿不暖,不知道外人知道了,会怎么评价您呢?二叔?”“放肆!”花庭礼猛地一拍桌子,“上家法!”很快就奴婢恭敬地将一根粗壮的鞭子呈上来,花景岑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二叔,其实这个家里,最应该用家法的人是你。”花庭礼本来只是想吓花景岑一下,解一解心头之恨,没想到花景岑半点不怕,分明还是个没成气候的小子,花庭礼反而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矮了一头似的。蔷薇刚回到花府,就听雁凝说花景岑偷跑出去的事情被发现了,花庭礼正对他用家法,这件事情别说蔷薇懵,雁凝也懵,从早上知道这件事情一直到现在,雁凝急得六神无主,还好这个关口蔷薇回来了。蔷薇来不及跟叶知秋说一声,就撒腿往祠堂跑,等她跑到祠堂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鞭子破空的声音,那声音刺得蔷薇心头一痛,她推开拦门的小厮冲了进去。花景岑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分明也只是刚刚觉醒了魂器,现在还没有能力跟花庭礼抗衡,但看见花庭礼,看见那张跟他记忆中的父亲有几分神似的脸,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每一个在这里的夜晚,那么潮湿,那么漫长,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但凡他有丁点松懈,无边的寂寞和恐慌就能一口吞了他。鞭子落在身上,立刻就打破了衣服,血顺着皮肤往下流,火辣辣的疼。花景岑一声也没吭,他用自己漆黑的眼睛盯着花庭礼,冷静得不像个孩子,花庭礼竟然有一瞬间的怯意,但很快,他就以此觉得有些恼羞成怒,管教花庭礼紧紧地握住鞭子:“我今天非要将你打服气不可!”又一鞭子甩下去的那一刻,忽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嗓音:“景岑哥!”被她这一打岔,花庭礼手中的鞭子偏了一点,结结实实地甩在了地上,发出极响亮的一声,花景岑冷漠的神情这才有了丁点动容。蔷薇被浑身是血的花景岑吓住了,她赶紧跑过去,还没开口眼圈就红了:“你没事吧?”花景岑沉默地摇了摇头,脸色却愈发苍白。自从蔷薇成了县主,花庭礼对她的态度就温和了不少,他轻咳了一声道:“花景岑犯了错,爹正在罚他,你快出去,这里没你的事。”蔷薇心里又气又疼,挡在了花景岑面前:“景岑哥犯了什么错?你没看他都成了这样了吗?景岑哥出府是为了去觉醒魂器,要不然你们谁能想起他?”“觉醒……魂器?”花庭礼一愣,一时间没法将花景岑同这几个字联系起来,毕竟他来到花府的时候年龄还很小,也没有人培养过他,事实上,花庭礼完全忘了花景岑现在已经十岁了,已经到了要觉醒魂器的年龄。刚才一时被气昏了头脑,花庭礼没来得及注意花景岑身上的变化,现在仔细一看,花景岑身上确实有灵力波动,而且看样子还不弱。花庭礼顿时觉得自己手中的鞭子像一只烫手山芋。蔷薇气得朝花庭礼吼:“景岑哥都这样了,你怎么能下得了手?你还不快去给他找一个大夫?”花庭礼反应过来,有些不快,蔷薇即便是县主,那也还是他的女儿,他先皱着眉头道:“他要觉醒魂器直接说不就行了吗?用得着偷偷摸摸的么?这个不提,他不敬长辈,这点就足够我对他用家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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