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用这一瓶酒告诉自己,不要再抱有幻想了,他已经要结婚了,他并没有选择你,而是离你而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气势汹汹地走进了那家酒吧,将书包甩在吧台的高脚凳子上。调酒的小哥带着三分好奇的笑意看我,我瞪着他,像是在瞪着我自己:“请给我来一瓶vodka。”怕自己说得不清楚,我又加了一句:“要最烈的。”……最烈的伏特加很快就上来了,酒保小哥还很好心地递给我一个装了冰块的小杯子。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选伏特加,也许是因为上回喝的就是它,印象还不错?或许是我就想用当初想他的时候,一饮而尽的这种酒,来跟自己做一个诀别?我倒了一杯,浓烈的酒气冲进我的鼻腔里,我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我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杯。每倒一杯,我就想起曾经的的一丝丝回忆,它们在我眼前像幻灯片一般闪过,犹如情景再现。一张一张叠在一起,最后全摞成一个名字。石越卿。从明天开始,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过去式。我再不会为他哭,也再不要为他笑。那些回忆都随着这些烈酒去罢,现在喝下去,过一会儿兴许还会吐出来,然后再也不要找上我来了。让我一个人好好地重新开始。……那天晚上我差一点就把一整瓶都喝掉,最后是酒吧的那个小哥按住我,好心地劝我,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已经喝了半瓶,不能再喝下去了。我迷迷糊糊地冲他笑一笑,晃晃悠悠地拿了书包出门。夜里一阵寒风吹过,我打了个冷战。家就在酒吧门口,我从这个门出去,还算清醒地从另外一扇门进去。我觉着自己没醉,因我还能清楚地从包里找到钥匙,还能晃晃悠悠地上楼,还能准确无误地把钥匙插在孔里。进了家门以后,我像是神经松弛下来了一般,将书包扔在地上,烧了一壶水,然后简单的洗了一把脸,之后倒头就睡。我不知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反胃。我当时脑海中唯一的想法是,新换的床单,绝对不能吐在床上。于是我闭着眼睛摸下床,床头的灯一直没关,我跑到卫生间去,抱着马桶吐了个一塌糊涂。吐完听泪(1)眼泪是可以被听到的吗?后来我曾经有意无意间问过很多人,我说你们听没听到过眼泪落下的声音?跟露水和雨滴的声音都不一样,跟钟表嘀嗒的声音也不一样,它像是被放慢放大了无数倍,一滴一滴,清晰得好像就在你身体之中。我妈说我想象力丰富;汐凰说我矫情;岳溪说我有当作家的潜质;joanna看着我,碧绿的一双眼睛里只有一个单词:what?!她们无一例外地都不相信,但只有我知道那是真的。因为我听到过。……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潜意识里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半瓶昂贵的伏特加,有我要把他好好忘掉的决心,还有不省人事之前看到的一地血红。耳边很静,灯光有点晃眼,我稍微适应了一下,才看清楚周围。白色的墙面白色的床,挡帘半拉着,是浅绿色的。我再低头一看,自己平躺侧卧着,左手上正在输液。这里应该是家门口的医院,我记得自己半夜胃口疼到难以忍受,冲下来想要两片止疼片。可是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许是长时间保持了一个姿势,令我有些难受。我动了动,就在这时,一个值班的医生走进来。“啊,你醒了,”她走过来看看输液的瓶子,然后问我,“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吗?”“有点晕,而且嗓子疼。”我努力清了清嗓子,“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我只是想买止疼片,这个瓶子里是什么药啊?”大夫失笑道:“长时间空腹又烈酒刺激导致的胃出血,怎么可能是止疼片可以解决的。这是生理盐水和止血药,幸好出血量没有太大,不需要立刻输血或者手术。我们用你的手机联系了你的家属,他说他会尽快到。”胃出血这个英文单词我听不懂,事实上他说的很多词我都一知半解。但我能听懂的是,她说联系了我的家属。家属……是谁?我说:“你们是怎么联系到我的家属的?你们怎么知道我家人的联系方式呢?”“是你手机里的紧急联络人,”医生答道,“因为你没有意识,所以我们必须要征得家属同意才能采取措施。”我的大脑“嗡”地一声。“紧急联络人……紧急联络人……”我嗫嚅着,“他,他说他尽快到,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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