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不用桌子,一边一个坐在廊子两头,吃苜蓿饼配油泼辣子面,这种吃法着实不搭,可配上今晚的月色跟漫天星光,竟也觉美味非常。不得不说,这男人做的面相当地道,油泼辣子面,除了面条要劲道之外,最重要的便是油温,油温过高,则容易有焦糊味,油温过低,激发不出辣子的香味儿,所以,要不高不低刚刚好才行,做碗油泼辣子面不难,要做好却并不容易,这男人倒是个内行,莫非也是厨子?想到此,安然抹了抹嘴,看着他道:&ldo;你在府里当差?&rdo;男人摇了摇头:&ldo;我不在府里,我在外头的安记酒楼。&rdo;安然恍然,怪不得这家伙手艺不差呢:&ldo;你是安记酒楼的厨子?瞧着可不像。&rdo;男人笑了起来,目光灼灼的打量她一遭:&ldo;你瞧着也不像个厨娘。&rdo;安然摇摇头:&ldo;你眼光有点儿差,我真是厨子。&rdo;安然不禁侧头看了看,天上群星闪耀,璀璨如晶亮的钻石,铺满整个夜空,如此美丽,却也如此陌生,不知安记如何了?安家的烹饪学校如何了?还有她那些亲人,朋友,同事,学生,还有,损友林杏儿,失去自己这个让她没事儿就吐槽几句的闺蜜,是不是异常寂寞。这里是大燕,穿来这么久,昨儿听干娘说才知道,而这个大燕是哪儿?安然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也只知道战国七雄里有个燕国,而这里是冀州,冀州就是河北呗,古称燕赵之地是不就是这里?自己的地理历史知识实在匮乏,就一个大燕,一个冀州就把自己的脑子整成了一锅糨子,自己就是个厨子啊,非让她想这么专业的东西,也太强人所难了。忽听对面男人开口:&ldo;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rdo;安然不禁白了他一眼,亏自己刚才还被他的模样儿气韵,唬了一下子,原来是个大俗人,如此夜色说什么话啊,懂不懂此时无声胜有声啊。男人却仿佛颇有聊天的兴致:&ldo;你是新来的?以前怎没见过你?&rdo;安然看了他一眼:&ldo;看来你以前也没少进来偷吃。&rdo;男人笑了起来:&ldo;作甚说的如此难听,兴之所至顺便果腹罢了。&rdo;安然嗤一声:&ldo;算了吧,就你刚才的熟悉的样儿,可不是来了一两次能做到的,而且,照你这么说,若这府里人人都兴之所至顺便果腹,恐怕这大厨房早成大食堂了。&rdo;站起来把碗收进去洗了放好,出来看了他一眼:&ldo;我要回去了,你若不走,回头让人抓了,可没我什么事儿。&rdo;说着,转身往角门走去。感觉男人也站起来,在自己后头跟着,安然暗暗松了口气,说是没她什么事儿,真要这家伙让人抓了现行,回头把自己招出来,也是麻烦。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角门,安然把门锁上,看了男人一眼:&ldo;你不走?&rdo;男人目光一闪,仿佛有一丝期待:&ldo;你不怕?&rdo;安然疑惑的看着他:&ldo;怕什么?&rdo;&ldo;鬼啊,半夜三更到处黑漆漆的,你就不怕有鬼。&rdo;安然切一声:&ldo;这世上哪来的鬼,不过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便真有鬼,我也未做亏心事,怕他做什么。&rdo;说完,也不管他,径自去了。都走出十几步了,眼瞅就跨过前头的小门,忽听身后男人说了句:&ldo;我是安记酒楼的管事安子和。&rdo;人家都报上大名了,貌似自己也不能太吝啬,想到此,安然回身简单说了句:&ldo;我叫安然。&rdo;撂下话便过小门走了。安然回到自己小院的时候,隐约听见外头已经敲了三更鼓,屋门外两只带盖的木桶,想来是刘喜儿提过来的热水,让她洗澡用的,如今早已冷了,有心不洗,可自己今儿忙活了一天,浑身黏腻腻的不舒服,还有股子油烟子味儿,这么着躺下哪能睡不着。也不好再去麻烦刘喜儿,便凑合着用冷水洗了战斗澡,头发只能明儿再说了,虽说春天了,夜里也凉,安然又用的凉水,洗完了钻进被窝,半天才暖和过来,却忽想起今儿大厨房遇上的男人,他说是安记酒楼的管事,叫安子和,一个管事会有这样的气韵,会随口便说出苜蓿盘的出处吗?刚不觉得,这一躺下来细想,便觉有些不对劲儿,忽想起干娘说二哥就在冀州府安记酒楼当跑堂,定然知道管事的底细,明儿去问问干娘便知真假了。安然胡思乱想,越发睡不着,迷瞪了一会儿,天就蒙蒙亮了,想着昨儿回来的晚,未去外厨房跟干娘说说话儿,不定干娘多担心呢,索性起来洗了脸,收拾好自己,去了外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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