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整出来的地,叶云华在现代小时候种地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那时候爷爷奶奶下地都会带着自己。
那时候的每天下地都会在爷爷奶奶忙活地里的事情时,一边在边上帮忙,一边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怎么做呀。
每天的脑袋里都是十万个为什么,爷爷奶奶都会耐心地回答。有些他们不懂的问题也会细心地记下,找村里的其他人问,问完后在小小的自己再次问到时,他们就耐心地讲,也不会嫌弃她捣乱,会手把手教小小的她去探索土地的奥秘。
奶奶会教她用野花和狗尾巴草编花环,把各色的野花编成漂亮的花环戴到小小的她的头上,说她是最漂亮的小公主,是世界上最最可爱的小朋友。
爷爷也会用棕叶编蚱蜢,编孔雀,编各种各样的小动物给她,童年的记忆中都是和爷爷奶奶满满的幸福时光,也只有他们无限地包容她。
记忆中的爷爷奶奶,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就像那田地里的沟壑一般。他们那双眼睛,虽已不再清澈明亮,但每当望向村里那片稻田时,依然闪烁着光芒。爷爷奶奶说过,这土地是咱农民的根,守着田地虽然不能富,但一定饿不死,田地你使多大力,它就回报你多少收获。
想着爷爷奶奶,叶云华干劲十足,在整整往屋前的大簸箩里面倒了第八篮子荠菜时就停下来了,这秋天的荠菜顶顶的,翠绿鲜嫩,虽然比不上春天的野菜多样,但这荠菜晒干可以保存得超久。
刚在挖荠菜的时候,还发现了马齿苋,这马齿苋也是能晒干,存到冬天吃。这荠菜干泡了后可以切碎和肉调馅包包子吃,马齿苋干泡了之后加调料一拌那在冬天也是脆生生的一道美味。
看着天色,太阳逐渐西下,为了不摸黑洗菜,叶云华先放下拔草的大工程,把菜都装到大背篓里面背着,背篓装满了,还有一些马齿苋就用两个大簸箩上下压着走去溪边。
到了溪边先用边上的碎石围出一个大的水窝,将荠菜和马齿苋都放到水窝里,溪水流过可以冲洗荠菜和马齿苋的泥沙。
叶云华在溪边找了一块大的石头当凳子,先将大背篓和簸箩清洗干净放到边上晾着。随即在水窝旁坐下,弯着腰把荠菜的腐叶、老叶摘去,将洗净的荠菜继续放在水中浸泡。最后开始清洗马齿苋,马齿苋也一样将腐叶,老叶和根部都去掉,洗净同样在水里继续浸泡。
拿着晾干的簸箩转身回到茅草前,将晾晒好的灯芯草捆好,将底下的黄竹用刀破开,快速地用麻绳捆出一个简易的晾晒架,将两个大簸箩往架子上一放,用力往下压了几下,架子很牢固,没有晃动。
就转身走去溪边的水窝里面将荠菜和马齿苋捞起来控干水分,再放到背篓里面背回茅草屋前,将荠菜和马齿苋都摊到簸箩上面晾干,两个大的簸箩不够用,只能进屋又翻出之前买簸箕和编筐,拿到溪边全都清洗干净,将东西都用上了才勉强晾齐这些荠菜和马齿苋。
用老面和好面团,做好荠菜包子打算给村长家送去一些,照着自己的饭量和送去村长家的,叶云华就直接舀出了六斤面,做多了可以留着明天当早餐吃。
仔细挑了一些鲜嫩的荠菜焯水,捞出剁碎,将从县城里买的肉全部剁成肉沫和荠菜一起,少许姜也剁成碎碎的姜蓉全部放到肉馅里面,放入胡椒粉、酱油、花椒水、盐、白糖、香油、菜籽油等。想要馅料香还得去薅点小野葱,叶云华快速到溪边上田地旁薅了几把野葱,在溪边洗净后拿回来切得碎碎的葱花放到一旁备用。
这时面也醒好了,大力出奇迹,叶云华揉面揪面剂子,面剂子大小均匀,擀成中间略微厚点的包子皮。
这时才将切好的葱花放到调好的馅里,再次拌匀,过早放入葱,那么葱在腌渍的肉馅里会渐渐有一股葱臭味,影响包子香味,所以在调任何馅料时,葱都要在临用前放,这样出来的包子是真的很香又好吃。
包入足量荠菜绞肉馅,捏出皱褶,收严包子口,用竹片临时在锅里架起简易蒸架,铺浸湿的棉布,把包子摆入锅里的蒸架上,中间要保留足够的间隙,防止蒸熟后粘连,盖上盖子烧火蒸包子。
一连着用大锅蒸了四趟才将所有包子蒸熟,在第一锅刚出锅的时候,叶云华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吃了起来。老面发出来的包子皮蓬松又筋道,荠菜肉馅味调的刚刚好,吃了一个还想再来一个。
蒸包子时叶云华也没闲着,将香菜种子压一压撵一撵,再去用水泡着,这样在气温较凉的秋天才更容易出芽。韭菜种子直接用温水浸泡,一边搅拌,一边浸泡。由于韭菜的种子外壳比较坚硬,等水凉之后,再将种子浸泡十小时左右,期间要轻轻搓洗种子,以去除种子表面的杂质和黏液。
豌豆也一样挑选粒大饱满、均匀、无病斑、无虫蛀和霉变的优质种子,将选好的种子进行浸种,把种子浸泡在水中十个小时左右,让种子充分吸水。叶云华想着先泡着,等送完包子后再回来搓种子。
果然奶奶教给自己的手艺还没丢,这自己做的包子就是好吃。之前在县城吃的包子总感觉不对,主要还是县城里的包子面皮没发好,吃起来的包子皮有些硬,馅料没有放足调料,所以县城里的肉包子都会有少许的肉腥味和轻微的葱臭味。
蒸好包子后,挑了二十个卖相比较好的包子用棉布包住放到篮子里面,这些是等会要拿过去给村长的。看了一眼天色,叶云华还是决定先吃饱再过去村长家,忙活一天了,又累又饿,还是先填好自己的五脏庙先。一口包子一口烧鸡,吃着吃着不知不觉就吃了十几个包子,整只烧鸡也吃完了,立即停下这旺盛的食欲。
吃饱喝足后,出门看了看晾的荠菜和马齿苋,底下还有点湿,就决定先去村长家先,等回来的时候再处理这些荠菜和马齿苋。
锁好门,拎着一篮子包子就往村长家里走去,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吃着饭,路上都没见着几个人。
走到村长家门口,村长刚好吃完饭坐在廊下,许氏和儿媳妇正收拾饭桌,村长一看到叶云华过来,就走出来领着叶云华来到客厅。
叶云华见到村长过来就笑着说:“张叔,你们刚吃完饭了,来得晚了点,我今天蒸了点荠菜包子,送些过来给你们尝尝。”说着就将整个篮子都递给了许氏。
许氏这时在旁边打趣道:“那敢情好啊,你张叔今晚可是叨叨着,让我明天给他蒸点包子换换口味,你这真真是瞌睡送来枕头了,巧了不是。”
许氏接过篮子,发现包子还是热乎的,笑的又说了:“云丫头可是真真有心了,这包子是刚出锅就送来了吧,这还热乎着,难为你做点吃食还惦记着我们,婶子就不跟你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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