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雪在脑海中的声音也显得颇为虚弱,却没有丝毫低落,甚至还带着淡淡笑意。【有什么不好?早点死,难道不是少受点罪吗?你又怎么知道,原主的死,不是他自己所求?】系统沉默了,它虽然知道这个世界的任务属于超高难度,但具体为什么这样难,却是不清楚。如今绑定宿主穿到“路行雪”身上,大半时间都花在与宿主斗智斗勇上,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恐怕还比不上自家宿主。【宿主,如果不跳河被河水浸泡那么一会儿的话,或许你也不会这么快就要死去……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你那天还会出门吗?】说到后面,系统的声音都带了点哽咽。【系统啊,你其实一直弄错了一件事。】【我从来不是为活着而活着,我只是,趁活着做些事情而已……事情是从来做不完的,所以,做多做少,都不会有遗憾。】只要活着时,把事情做痛快了就好。所以哪怕知道出门会遇天灾人祸,他也不会就此困守家中——就如前世,明知结局会是毁灭,他也依旧走了下去。路行雪精神不济,醒来只说了几句话便又昏睡过去。河伯满面伤心悲愤,他咬了咬牙,似做出某种决定,给路行雪掖好被子,毅然转身离去。扶渊一直站在门口没靠近,而他的视线落在昏睡中的路行雪身上,久久没有移开。一个人,真的会不怕死么?屋里的光线由明转暗,城主府到处点起灯笼。昏黄灯光下,门口那道身影半笼在阴影中,背影拉得很长。离去大半天的河伯匆匆而来,经过门口时,完全没注意到这里多出的一尊人形雕塑。他掏出个锦盒,打开来,里面躺着枚散发淡淡馨香的红色丹丸。河伯正要给床上的路行雪服下,背后响起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你如果不想他快点死,就别给吃这种东西。”河伯动作微滞,猛地转身,身上散发凌厉气势,双目如电射向门口,待看清门口的人时,却不由顿了顿,皱眉道:“你杵在那里做什么?”扶渊双手环胸倚在门口,身上还是那身碎布条般的血衣,他站了半天没休息,气色却比躺床上睡着的路行雪要好许多。“以玄品灵骨与心头血为引炼制的丹丸,或许能剔除些许身体杂质,提升天赋……然而对于被蛊毒侵害肺腑,体内血气近乎枯竭的人来说,这一枚丹丸下去,不出半日,便会咳血而亡。”“不想路行雪死,最好听我的。”河伯拿着丹药犹豫了,倒不是他有多相信扶渊,而是他将路行雪看得太重,由不得半点差池。沉默片刻,河伯突然反应过来,猛地看向扶渊,眼神凌厉,“你怎么知道这些?”扶渊放下手,缓步走过来,河伯警惕地看着他,但到底没阻拦。“他身体里流着一部分我的血,你说我为什么会知道?”河伯闻言沉默,扶渊是抓来的那些人中,天赋最高的,所以取自他的心头血,大多都给路行雪入了药。扶渊站在床前,垂眸望着榻上的人,面色苍白毫无生气,仿佛再也不会醒来。路行雪,你是真想死么?那我偏要你活着。路行雪觉得自己快死了,有过一次经验的他,流程熟得很,所以分外平静。就是脑子里的系统总是哭哭叽叽,有点烦。河伯的表情越来越沉重,却又不愿在他面前表露,每天努力做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倒是扶渊这个主角,让路行雪有些看不透。自己分明是害得他成为废人的罪魁祸首,哪怕是他叔叔借刀杀人,他也是那把挥出去的刀,不说报复回来,但也不该这么无事人似地赖在城主府吧。路行雪每天清醒过来,看到最多的人竟然是扶渊——谁让整个城主府就他最闲。换了身干净衣衫,收拾得人模人样的主角,看着倒是挺唬人的。冷着脸往那一站,谁能想到他是个灵骨被挖无法修炼的废人,然而跟金丹期的河伯比起来,却显得更有气势。路行雪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怎么看这个主角,都不觉得对方是个能被家族迫害的小可怜。虽然从小失去爹娘没有庇佑的孩子确实可怜,但主角显然不在此列。“看够了?”窗边的人忽然出声,转过头来,语气戏谑。被抓包的路行雪一点也不尴尬,甚至还很有礼貌地点点头,“看够了。”说着若无其事移开视线,这下倒把扶渊整不会了。顿了顿,扶渊移步走来到床边,打量床上的路行雪。脸色还是那么差,甚至已经透出几分灰败之色,然而这人该死的还是那副平静到极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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