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烦让他不高兴,他也知道急不得。
“好,”他声音沉且哑,含着很多情绪,“再见。”
柳米进门,有些疑惑地看着已经走出去的梁北林背影,问:“他谁啊?”
程殊楠拿抹布用力擦着操作台,说:“不知道,不认识。”
“搭讪的?”
柳米将包放下,她没看到梁北林的脸,只觉得这人很高,从店里出去的时候走得有点急。程殊楠也怪怪的,擦完操作台,又把昨天没用完的材料规整好,似乎忙到没空说话。柳米见他不置可否,便没再问。
整个上午程殊楠都恍恍惚惚的,午饭没吃几口,柳米以为叫的外卖不合胃口,想给程殊楠煮个鸡蛋面,被他拦住了。
“小米,我有点累,下午关店吧,给你放假。”程殊楠伏在桌上,看着没什么精神。
“生病了吗?”柳米探手过来摸他额头。
“没事,”程殊楠垂着眼,“没睡好,我想上楼睡会儿。”
柳米狐疑地看了他急眼,没像平常那样开玩笑,嘱咐了几句,收拾好东西回家。
关上店门,从里面拉上遮光帘,程殊楠慢吞吞地上楼,将隔间的窗户窗帘也全部拉上,然后破罐子破摔一样往床上一躺。
梦里是走马灯一样的过去。
他大汗淋漓地醒来,之前发生过的桩桩件件,原本已经遗忘的桩桩件件,从记忆的长河里杀回来,渐渐迫近。
梁北林的温柔浅笑是假的,冷酷恨意是真的,如今又来,抱着什么目的呢?程殊楠抹了一把额角的汗,蜷缩在床上,不敢想。
这一觉睡到晚上八点半,这会儿醒来倒是清醒得很,干脆爬起来煮面吃。
窗台上热汽浮动,程殊楠稍微拉一拉窗帘,果然,梁北林的身影又出现在对面。
大概是怕给程殊楠压力,他距离不算太近,站在马路对面的一棵树旁,只露出半个身影,嘴里衔着一支烟,没点燃。在程殊楠掀开窗帘的瞬间抬起头来,烟掉在地上。
程殊楠哗啦一声把窗帘关上了。
连续几天,梁北林都出现在那棵树下。
这天晚上,程殊楠终于忍无可忍,咚咚咚下了楼,开门冲到马路对面,站到距离梁北林两米远处,一鼓作气地大声质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从程殊楠出来那一刻,梁北林就往前迈了一步,紧张地往两边看了看是否有车经过。他眸中波澜深沉,垂在身侧的一条手臂微微张开,是一个难以察觉的保护姿势,然后低声说:“白天怕影响你生意,所以晚上过来。”
前几天因为他在门外,导致程殊楠关店歇业,梁北林不敢白天再来,便改到晚上。
程殊楠气急:“谁问你这个?”
时间不算太晚,路上偶有行人经过,不时往这边张望几眼。
“你不要在这里了,我说了不认识你,不是你要找的人!”
梁北林微微垂着眼,没经过刻意打理的额发被风吹起,英俊深刻的五官在灯光下有种异样的柔情。他这种状态很少见——真切看着人的样子,眼底全是隐忍和爱意,一点都没有掩饰和虚假。
程殊楠心想,这才是真正的梁北林吧,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过往的悲伤让程殊楠变得冷静,他尖锐地抛出一个事实,给了梁北林致命一击:
“他早就死了。两年前,不对,是三年前就死了。他被家里人抛弃,然后被他爱的人折磨死了。”
“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他死了!”
说到最后,程殊楠努力压抑住哭腔,粗重急促的呼吸在暗夜里起伏,他觉得自己再次被逼到墙角,已经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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