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小梅上夜班不在家的空当,他偷偷摸摸翻找出工具箱,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活像个心怀鬼胎的窃贼。
他先是凑近床头,仔细端详着原本规整的电路布局,随后蹲下身子,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双手微微颤抖却动作麻利地忙活起来——剪断主线,接上一根崭新的电线,还特意将线头扯出好长一段,裸露出里头闪烁寒光的铜丝,胶布随意缠了几圈,草草了事。
那截露着线头的电线,就这么突兀地耷拉在床头边上,仿若一条蛰伏的毒蛇,随时准备亮出毒牙。
蒋宝斌这么做可不是心血来潮,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小梅在工厂连着上夜班,每晚累得骨头都要散架,天色微亮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
一进家门,简单洗漱一番,倒头便睡,白天基本都在昏睡补觉。
他盘算着,只要小梅迷迷糊糊翻身、伸手,不小心触碰到这根电线,强大的电流瞬间就能贯穿她的身体,制造出一场天衣无缝的意外触电事故,旁人顶多惋惜几声,绝不会起疑。
日子一天天过去,蒋宝斌满心期待着那个“意外来电”,每天佯装若无其事地照常生活,实则暗暗留意着卧室里的动静。
可小梅像是被老天庇佑着,一次又一次与危险擦肩而过。
她照旧每日下班回家沉沉睡去,平稳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轻轻回荡,对床头那根隐藏的“夺命线”浑然不知;
有时翻身,离电线不过咫尺之遥,却总能恰好避开。蒋宝斌瞧在眼里,急在心里,整日如坐针毡,焦虑啃噬着他的内心,脾气愈发暴躁,对小梅的厌烦也更添几分。
眼瞅着计划再度落空,蒋宝斌彻底陷入抓狂,他深知自己已泥足深陷,却又被那畸形的感情和贪婪的私欲迷了心智,断无回头的可能。
无奈之下,走投无路的他把心一横,想到了平日里对自己言听计从、感恩戴德的表弟刘广彪。
在蒋宝斌眼里,刘广彪就是那把能帮自己斩断眼前困局的利刃,只要稍加劝说、利用恩情施压,定能驱使他为自己所用。
于是,蒋宝斌怀揣着罪恶的盘算,趁着工厂午休间隙,心急火燎地找到了刘广彪,将他拉到一处无人的角落,眼神闪躲却又透着急切与狠厉,压低声音把自己的杀人计划和盘托出,妄图拉表弟一同坠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案发当天,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蒋宝斌就强忍着心头的慌乱与亢奋,佯装镇定地早早爬起身来。
他轻手轻脚地在屋内踱步,每一步都刻意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还在熟睡中的小梅。
看着小梅疲惫不堪、毫无防备的睡颜,蒋宝斌短暂地愣了神,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但那转瞬即逝,很快便被决绝取代。
他扭头叫醒母亲和孩子,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催促他们赶紧洗漱收拾,嘴里嘟囔着:“咱今儿个赶早去县城,把年货一次性买齐咯,再晚些集市该人挤人了。”
一切准备妥当,蒋宝斌带着母亲和孩子匆匆出了门,坐进那辆有些破旧的面包车。
车子缓缓启动,他透过后视镜望向自家院子,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心里默默念叨着计划一定要顺利。
一路上,他强打起精神,跟母亲唠着家常,逗着孩子欢笑,努力营造出一副阖家欢乐去采购的寻常模样,实则每一个细胞都紧绷着。
满心满眼只有那个罪恶的谋划——制造自己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把即将发生的命案远远地从自己身上撇开,让所有人都深信案件与他毫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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