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秦飞云小声和凤箫寒交谈,“不过你说这武林盟主不在自家门口办武林大会,跑到这穷乡僻壤的是为了什么?”
凤箫寒沉吟片刻,“据说他所在的天罡门已经闭门谢客半年了,或许是门派内出了什么事,不方便吧。”
“这么可疑的事难道没人怀疑?”秦飞云不解。
“这毕竟是人家门派的私事,轮不到他人置喙,更何况是堂堂武林盟主坐镇的门派。”
“嗯,也有道理。”
二人心中都带着疑惑,来到了裴鸿涛的住所。
裴鸿涛暂居在望峰村的村长家里,这是附近唯一一处二进的院子,村长热情,把后院借给了裴鸿涛一行人居住。
柳玉卿报了名号说明来意,便被请了进去,秦飞云一路上留心观察着院子的构造,却发现有不少暗哨。
凤箫寒显然也发现了,两人交换了视线,都提高了警惕。
走到后院正房门口,就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端坐在里面,想必这人就是裴鸿涛了。
柳玉卿上前行礼:“裴前辈,许久不见了。”
“是玉卿啊,过来让我看看。”裴鸿涛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对着柳玉卿招招手。
柳玉卿走上前去和裴鸿涛说了几句家常,便转过身介绍秦飞云和凤箫寒。
裴鸿涛一听秦飞云是逍遥派弟子,眼睛一亮,说:“竟然是逍遥派的年轻弟子,我怎的之前没见过你?”
“我才下山不久,裴前辈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秦飞云说着仔细观察裴鸿涛,眼前的中年人不知为什么,看起来总觉得有些不自然。
“原来如此,不知这位凤公子...”裴鸿涛将视线转向凤箫寒,目光中透露出惊艳和一丝让秦飞云觉得不舒服的东西。
秦飞云下意识地挡在凤箫寒身前,说:“他只是一个医师,是我朋友。”
裴鸿涛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医师?那倒是正巧,我这几日身体不适,正想找人瞧瞧,不知凤公子可否替我诊断一番?”
秦飞云皱起眉头,可凤箫寒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身为医者,既然有人不适,我自当尽力。”说着就朝裴鸿涛走了过去。
不知为何,秦飞云十分不愿意凤箫寒的手指碰到裴鸿涛,可他身上又没有手绢之类的东西,他灵机一动,用指尖剑气割下一截衣袍盖在裴鸿涛的手腕上。
屋内其余三人都看向秦飞云,只不过眼神各异。
裴鸿涛说:“秦少侠这是为何?”
秦飞云抽了抽嘴角,也挤不出笑意,说:“他有洁癖。”
凤箫寒笑了笑,说:“的确如此。”
凤箫寒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擦了擦手,才隔着那块布替裴鸿涛诊脉。
片刻后,凤箫寒说:“裴盟主身体康健,并无大碍,只不过却有些阳虚,我帮你开一服药补补就好。”
秦飞云憋笑的辛苦,凤箫寒走去一边写方子,柳玉卿却是不明所以,问道:“裴前辈怎会阳虚?”
裴鸿涛脸部不自然地抽搐了下,说:“可能是最近天热,贪凉所致。倒是你,怎么这个时间来找我?”
柳玉卿这才想起正事,说:“此行前来拜见,是家师之命。师父他听说您要卸下武林盟主一职,不知道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不过这又如何?我现在年纪不轻了,这位置也该交给年轻人去坐了。”
“可您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统领整个江湖,无人不在心里敬佩您。”
“是啊,这么多年,我耗尽心血,为了整个江湖,为了天下习武之人殚精竭虑,如今也该是卸下重担,追求自己想要的了。”裴鸿涛目光投向远处,仿佛他的理想就在前方。
“可家师听说您卸职是为了加入蓝莲教...”
裴鸿涛一愣,忽然大笑起来,半晌后才收敛了笑声,说:“是又如何?”
柳玉卿愣了下,说:“裴前辈,您...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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