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江澜去往她家的路上时,江澜言语道:“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回过家了,都快忘记家的样子了。”
“你家现在也没有人,回来干什么呀。”我随着她的话题说道。
“想想我们从前的往事,回忆回忆小时候的趣事。”江澜微笑着应道。
“小时候的我们什么也不懂,只知道下了学就疯玩,回了家就吃饭睡觉。好像除了这些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了。”我呵呵地笑道。
一阵微风吹过,吹跑了地上的落叶。阵阵泥土的清香扑鼻而来,这样的味道在珠城是闻不到的。
站在江澜家门前,院子尽显破败,这里早已没了烟火气,有的只是无尽的颓废和那个年代应有的印记。
江澜打开锁着的院门,院子里杂草丛生,枯枝败叶落了一地,窗户的玻璃也碎了一块又一块,雨水侵蚀的痕迹随处可见。
只看了一眼,江澜便转身伤感的说道:“走吧。”
“你不进屋看看吗?”我小声问道。
“没什么好看的,这里已经成为时代的遗留物了,再也回不去了。”江澜感伤地说道。
重新锁上那尘封的大门,她深深地了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的笑容说:“我们到以前上的小学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陪着她一步步地离开了这座已经废弃的院子。
“向阳,你说当初我们要是都不去珠城,就在这里生活下去,我们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我想了想,凭着自己的理解说道:“我们总会离开这里的,我们不可能永远待在这个东山镇的吧,所以你这个假设根本就不成立。”
她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我:“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性,感性点不好吗?”
我尴尬地一笑,而江澜也没有在这个问题过多的纠缠,问了我一句后便又往前走了。
经过一片田地时,她又停下来驻足远眺。
因为已经是冬季了,地里荒芜一片,什么也没有。
“看什么呢?”我不解地问道。
江澜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吐出来才说道:“每年春夏之季的时候,这片田地的油菜花就会盛开,那一片片金黄的花海,细腻而富有质感,总会让我感到生命的气息。”
说完后,江澜闭上了眼睛,好似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了。”我不禁问道。
江澜似乎并没有打算回答我这个问题,待了一会儿后,说道:“走吧。”
我看着有些奇怪的江澜,不置可否地追上了她。
走到曾经小学的门口,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孩子们琅琅的读书声。
“现在咱们这里的孩子也少了,所以整个学校的学生也不过几十个人,大部分都跟着父母迁到了县里或者市里去了。”我不免有些伤怀地说道。
“向阳,你记不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咱们两个前后桌,你总是有事儿没事儿的拽我的头发,你说那时候你是不是特别贱啊?”江澜眨着眼睛问我道。
“那时候咱们班的男生不都喜欢拽你们女生的头发吗?”我辩解道。
“我就发现就你一个人喜欢拽我的头发,除了你没有其他男生拽我的头发。”江澜语气忽然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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