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池墨!你还愣着干什么!”顾漠青挑开一人的攻势,趁着间隙向身后还没离开的人吼道,“去城里就安全了!”就在顾漠青说完,其中一个杀手趁顾漠青不备,一剑刺向顾漠青的左肩,顾漠青吃痛,刚想还击另一边的两道剑光交织而来,逼得顾漠青只得狼狈躲闪。顾漠青武学造诣虽然高出越池墨,但实战经验却是一般,如果他能像玉半遮那样从小接受训练,应付这些杀手倒是不成问题,但是顾漠青从小就是替人诊脉拿针扎人,欠缺实战经验的他早已精疲力尽。其实他本可以轻松一些,奈何跟着他的是越池墨不是其他人,若是换成花子亦早就是顾漠青站在花子亦身后偷懒了。偏偏顾漠青身后的人太过正人君子,本有机会逃跑的人居然还站在原地。越池墨并未听从顾漠青的建议,相反他往顾漠青身边靠近,忍着伤痛向着贴近顾漠青的杀手拍出一掌一招毙命攻上来的杀手。身边的人突然腾起一股杀气,顾漠青挑了下嘴角,刚才越池墨那一掌根本毫不留情,虽然顾漠青现在很想让越池墨帮他,但越池墨这转变太快,顾漠青还来不及让自己接受。此刻也没时间让顾漠青惊讶,无名杀手已损失两人,剩下的三人也全身带伤,对面的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三名杀手默契地往后退了几步,与顾漠青和越池墨隔开了些距离,并未再出手。顾漠青见对方三人退开不再攻击,他暗道不好,自己太过在意越池墨的命,居然忘了这些杀手并不是真正的杀招,舒忝桓至今还未出现!“快退!”感觉到一股凌冽的杀意扑面而来,顾漠青连忙转身要带着越池墨往金陵城方向撤退。越池墨也感觉到气氛有一丝诡异,他也不再多逗留,跟着顾漠青往金陵城门下奔去。然而,那道凌冽的杀意如骨附蛆而至,越池墨与顾漠青熟悉这股杀意,在前一日追杀他们的那个人所散发出来的就是这样的杀意。舒忝桓!背后的劲气逼来,顾漠青与越池墨两人在劲气快要贴近身体的时候瞬间向左右分开,劲气扑空,两人再续一口气拼命向前跑去。越池墨脚步不敢停,他感觉身后又有一股劲气逼来。另一边,顾漠青脚步一顿,追随在他身后的劲气在刚才那一击不中后就立即分开,顾漠青心道不好,就见不远处越池墨踉跄一步,跌倒在泥水之中。“越池墨!”顾漠青大吼,他又一次算错了,他就不该与越池墨分开,若此时两人还在一起他至少能替越池墨挡一挡那股劲气。越池墨栽倒在泥水之中,昏倒前他听见有人在大声喊着自己的名字,越池墨记得那个声音,那是顾漠青的声音,死之前有人能记得自己,其实挺好的。“顾漠青……”越池墨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顾漠青一把将昏厥的人从泥水中拉起,清俊的道士满脸泥水与血水,顾漠青咬牙,他虽称不上是个好大夫,但起码他不会亲眼看着生命从自己面前消失。何况这个人是越池墨。“喂!越池墨!醒醒!别睡!”顾漠青抱着越池墨,一手捏着越池墨的脉搏,一手点了越池墨的几处大穴。刚那一道气劲几乎震断越池墨所有筋脉,顾漠青冷汗直滴,若半个时辰后越池墨再不治疗怕会武功尽失。可顾漠青知道,舒忝桓绝对不会给越池墨和他这个机会!雨雾中,一人擎着伞踩着泥水而来,舒忝桓掩盖住丑恶的容颜,低头静静地看着跪在雨水中的两人,嘴角带着一抹浅淡的笑容。“没想到顾医仙不仅医术高明,武学造诣亦是不差。”舒忝桓掸了掸衣袖上落下的雨水,声音平平地说道。顾漠青懒得看舒忝桓,嘴上不肯饶过舒忝桓:“舒庄主不仅面目可憎,还心狠手辣!”若顾漠青只说舒忝桓心狠手辣倒也罢了,偏偏顾漠青逮着舒忝桓最在意地地方挖苦,舒忝桓本就不是好相与的人,听见顾漠青如此说,舒忝桓藏在腰间的软剑跃入手中,抵在顾漠青的脖颈之上。舒忝桓似笑非笑道:“若非你师父当年见死不救,我怎会如此?”顾漠青抬起头嗔目地看着舒忝桓,心道是不是这个人将最丑陋的面目隐去了所以才会变得这么厚颜无耻?““是我。”铅云上划过一道亮光,将站在雨雾中人的面容照得清晰在目。舒忝桓愕然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三十年前的记忆悉数涌上,火光、鲜血、哀嚎声又一次深切地出现在眼前。“为什么……”舒忝桓嘴唇颤抖,他亲眼看着沈羽阳跳入了山崖,也曾派人去山崖下寻找,他找到了沈羽阳的尸体,为什么……白玄横在越池墨与顾漠青面前,将两个小辈护在身后。他紧紧地盯着前方的男人,电光劈下,舒忝桓右半边脸在雨水冲刷下渐渐凹陷下去,他的左半边脸又俊美无俦,然而此时看来却惊悚骇人。“为什么我没死?明明你找到我的尸体了,明明你在找到我尸体后又对着心脏刺了几剑,为何我没死是不是?”沈羽阳冷笑,将舒忝桓还未问出的问题替对方问了出来。舒忝桓咬牙,脸色惨白。沈羽阳的确说出了他脑中刚一闪而过的所有问题,而现在他也知道了答案。“那具尸体不是你的?”舒忝桓低声问道,语气里夹着一丝不可思议。沈羽阳没有立即回答舒忝桓的问题,而是问身后护着越池墨与顾漠青的白玄:“他们俩怎么样了?”白玄道:“池墨恐怕撑不了多久,顾医仙还好。”“你也认识我?”顾漠青虽然已经猜到白玄的身份,但是白玄从未见过他,再加之大雨之下他满身疲惫,面容憔悴,顾漠青想他自己恐怕对着镜子都认不出来他自己。白玄点头,将越池墨扶起:“刚替池墨检查伤势的时候在他胸口发现了一枚入手冰凉的银针,隐药庐的冰雪寒针我还是认识的。”“哦。”顾漠青摸了摸鼻子,他刚在情急之下将自己唯一的一枚冰雪寒针扎在了越池墨的胸口,没想到被白玄给发现了。得到白玄的答案,沈羽阳不再耽搁,抬手拍向对面的舒忝桓。沈羽阳这一掌来的猝不及防,然而舒忝桓对面前这人早有防备,在掌力快要接近他之时,舒忝桓腾身而起,一道亮光自上而下劈向沈羽阳。“羽阳小心!”白玄出声提醒。沈羽阳却是负手而立,当年他能轻而易举地打败舒忝桓,三十年后也依然。赤红的衣袖翻飞,将那一道光芒全部罩住。沈羽阳站在原地一步未动,待将所有剑光化解,衣袖用力一拽将对方的长剑扫掉,而空出的一掌击向了舒忝桓的右脸。舒忝桓来不及撤掉力气,只觉右脸一阵生疼,舒忝桓大惊,右半边脸上的虚假的容貌被沈羽阳扯下。舒忝桓连忙用手去遮,刚好天空中又划过一道电光,将他的右半边脸给全部清晰地暴露在了众人眼前。纵然已有所心理准备,可当亲眼看见了这毛骨悚然的一幕,诸人脸色皆大变。舒忝桓怒极,但他顾忌着自己的被沈羽阳剥下的面容,只得咬牙往后急退。“沈羽阳!这个仇我一定会向你讨回来!”消失在重重雨幕中的人只有凄嚎的声音飘来。沈羽阳捏着半块□□冷笑,舒忝桓还欠他一条命呢,他怎么能够就这么轻易地与舒忝桓了解呢?“他为何会变成这样?”舒忝桓在人前一直以□□遮挡住自己的面容,白玄这三十年来皆不知道舒忝桓的右脸已毁。沈羽阳将手中的□□丢在地上,捡起地上的雨伞撑开,将白玄和越池墨罩在伞下。沈羽阳不知是该感动白玄将所有的感情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一直未注意到舒忝桓的改变,还是该感慨白玄太过于相信舒忝桓而被蒙在鼓里。可不管如何,舒忝桓对他们的恨已经波及到了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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