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快速移到鲍渤伦身边深深的看他一眼,似乎是担心他情绪上出现反弹,做出什么不冷静的举动,鲍渤伦朝她摇摇头,&ldo;没事,没关系,我还好……&rdo;话音未落,重新跳上车的一个反抗军发现他们在交谈,冲过来不问青红皂白抡起枪托照着鲍渤伦的脑袋砸来,嘴里哇呀呀一通大骂,被打得瞬间头破血流的鲍渤伦脸侧歪到一边,两眼直冒金星,满嘴腥甜的气息,简赶忙挺身挡住他,反抗军见状一把拽紧她的头发往一旁甩,&ldo;咔哒&rdo;拉下保险栓枪头顶上鲍渤伦的太阳穴,可突然启动的车子带起的惯性害他没站稳,打了个趔趄仰翻坐倒在地,身后另一个反抗军爆出狂笑,倒地的那个恼羞成怒又不好发作,最后蹬腿在鲍渤伦身上一阵乱踢,不过总算作罢留了他一条命。简隔着两个俘虏密切的注视着鲍渤伦的伤情,他们都被反绑着双手,自顾不暇更遑论照顾别人了,但见他的伤口不多时便凝固不再流血,虽然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又红又肿,终归问题不大,她悄悄松了口气,还没真正接触到目标物,他要有个万一那就棘手了,回去老爸铁定要怪罪她。实在不理解这么凶险的任务老爸为什么非要他参与?想要验收成果多的是简单且轻松的任务可以让他去,难道老爸就那么看重他的能力,认为短短半年的训练他即可胜任无虞?对此她持保留态度。整整赶了一天的路,卡车终于停了下来,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嘈杂声断定这里应该是一个颇大的营地,果然,当他们被逐个踢下车后,简看到一幢殖民时期的欧式建筑,即使经过岁月和战火的洗礼,已经破败得失去了原来的风貌,却是迄今为止惟一得见的砖造结构的房子。除此之外搭建的营房都是木头、草棚顶的简陋住处,一共有五六排,东西走向,勉强还算齐整,营地的前沿左右两边设了重机枪火力点,后方有两座高塔岗哨,其中最惹眼也最惨无人道的是矗立着的十几个粗木桩,上面或吊着或插着残肢断臂的尸身、割下的人头……一干人等被推到一片就面对着那些木桩的空地上,那里还有一根根水泥浇注的矮柱子,几个比他们早来的人像狗似的脖子上套着铁链栓在矮柱子上,看到有新人来,表情均木讷呆滞,无关痛痒的保持原来趴卧的样子。随后铁链哗啦哗啦的响,俘虏们按顺序栓好一个松绑一个,以反抗军的动作娴熟程度来看,他们不知这样对待过多少人了。简被安排在鲍渤伦的后面,距离约莫有三米远,她微微眯了眯眼,将目前的形势迅速过了一遍脑子,然后埋低头,蜷成瑟瑟发抖的一团,专心饰演惊吓过度的女记者角色。那票反抗军安置好俘虏,壮声立威一般举起枪托胡乱捅了几下就大摇大摆的撤了,接着一个半便服半军装打扮的干瘦男人,瘸着左腿,提了个破铁桶,一脚高一脚低走向他们,弯腰往地上两条长木槽里舀了几瓢水,新来的俘虏们不明所以,于是谁也没动,很快便发现原来栓着的人缓缓爬了过来,头凑到木槽里跟畜生一样喝水。鲍渤伦别开脸,闭上眼不忍目睹,将人的尊严践踏如斯,何止形容为残忍?这一夜他彻夜难眠,他相信其他几个同来的俘虏也差不多。抬头是一具具腐烂发臭的死尸,低头是屎尿横流的地面,身处炼狱精神和肉体经受着双重煎熬,睡得着才真见鬼了。隔天,从早上开始毒辣的日头就已高悬天空,让人们彻彻底底感受了一把属于热带国家的酷热天气,湿度与高温滋生大量蚊蝇,绕着木桩上的尸体嗡嗡的飞来飞去,近中午的时候突然&ldo;啪&rdo;的掉下了一块什么东西,仔细一瞧竟是爬满白蛆的腐肉……挨着鲍渤伦右边的白人男子想吐又吐不出来,一直伏地干呕,脸色寡青几乎休克厥过去,鲍渤伦正准备过去扶他,突然一梭子子弹在他脚边炸开,他赶紧抱头卧倒,上方立刻响起一片嗤笑声,高塔岗哨上的哨兵得意洋洋的趴着栏杆看猴戏,对面高塔同样在执勤的哨兵还吹了两声口哨。靠,真是t狗娘养的!鲍渤伦抿了抿唇,退回柱子下坐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名白人男子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渐渐的没了任何动静。36-02大太阳火烧火燎的烤了一天,傍晚,瘸腿的瘦男人提着破桶又来了,往两条木槽里舀了几瓢煮得稀烂,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做的糊糊,还是原先那几个人狗一样爬过来,凑着呼啦呼啦的吃。瘦男人行至那白人男子面前时,他伸腿踹了几脚,见没反应,几不可闻的叹了叹,一瘸一拐的回营房推了辆小车来,才把尸体运走了。夜幕降临,反抗军燃起了几堆熊熊篝火充当照明工具,突地来回有一两队人马哇啦哇啦吆喝着跑动,气氛感觉起来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鲍渤伦吃力的转头去看。不多时,三辆大卡车徐徐开进营地,大概有两个排的反抗军陆续从车上跳下来,其后是抓来的平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人表情惊恐、衣衫褴褛,粗略的数了一下,人数起码过百,一个个绑成了串,被哄赶着往他们这边走,当他们路过高木桩和栓在地上的俘虏们,很多妇女和孩子都吓出了眼泪,抽息声、惊叫声在人群中爆发,濒死的恐惧感像传染病迅急扩散,几个壮年汉子甚至激动的挣开绳索逃跑。下场可想而知,一阵枪声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绝望如同席卷毁灭一切的滔天巨浪,以灭顶之势朝所有人铺天盖地而来,女人们抹掉眼泪拉着孩子,男人们搀扶着年迈的老人,一言不发的随着刽子手向前走去……鲍渤伦突然很想笑,这个世界怎么会如此的疯狂?如此的失常?&ldo;种族灭绝。&rdo;&ldo;嗯?&rdo;鲍渤伦循声望去,左边的一个灰白头发的男人虚弱却急促的喘息着。&ldo;反抗军会袭击异族村落再集体杀害……我想这些人,活不过今晚。&rdo;仿佛应证他的话,营地后头的小山坡上凄厉的哭嚎惨叫一直持续到后半夜,一百多条生灵就这样化作缕缕冤魂消失了,鲍渤伦觉得那片山地都被鲜血染红了,连天上的月亮也透着诡异的赤红。第二天的傍晚,已经足有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的鲍渤伦居然荒谬的认为,瘸腿瘦男人舀进木槽里的稀糊糊是人间美味,他贪婪的瞪着木槽,忽而听见后面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回眸一望,简真的爬到木槽边,吸食里面的食物。她一边吃一边掀起眼皮看他,被她眼睛里流露出的某种神情吸引,他不由自主的也爬了过去,顶着她的额吸了一口,冲鼻而来的腥臭味差点叫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ldo;阿伦。&rdo;简淡得几乎听不到声音的哼了哼。熟悉的中文,陌生的叫法让鲍渤伦顿时怔住,电光火石间简倏地吻上他的唇,眨眼她又一头扎入木槽,饿死鬼似的狠狠的吃,再爬回原位蜷好。鲍渤伦等了几分钟才爬开,舌尖触了触含在嘴里的一截铁丝,犹如获得了救赎,身心蓦然找到了这几天来失落的平静,他靠着柱子长长长长舒了一口气。月儿高升新的一夜来临,空气中远远的飘来反抗军狂欢庆祝的笑闹声,当地极具本土特色的鼓乐叮叮咚咚的节奏充满了激情,醇酒以及烤肉的香隐约可闻,那帮地道的魔鬼似乎在开party。瘸腿瘦男人比往日晚了点来,舀完吃的,他停在简那儿默默注视了半晌,仰头哇哇喊了几句,营房里出来一个壮汉,两个人嘟嘟囔囔说了一会儿,壮汉俯身打开简脖子上的铁锁,揪着她的衣领迈步拖走,简一边蹬腿一边尖叫:&ldo;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rdo;鲍渤伦趴在地上侧目,如期得到她的点头暗示,遂无动于衷的继续吃着木槽里的臭馊糊糊,眼睛却瞄着营房一边的树丛,默数着1、2、3……&ldo;嘭!&rdo;一条人影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到干涸开裂的黄土地上,鲍渤伦立刻动作飞快的用铁丝撬开铁链上的锁,呼的一跃而起,旁边那些俘虏压根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这时占领了高塔的阿肯抛下两把枪给他,鲍渤伦将其中一把插到腰间,而身后两个火力点里人头晃动,片刻恢复如常,他扯唇笑笑,低头冲尚在恍惚中的俘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敏捷的闪身隐入黑暗,没了踪影。ok,反击的时候终于到了,人渣们尽情享受你们最后的晚餐吧!part3737-01大汉毫不怜惜的拖着简一路走进那栋砖瓦房,简未免打草惊蛇,虽然嘴上故作惶恐的叫嚷,手脚也很努力的挣扎,但是处处都预留了力道,趁挥打反抗的机会,她已经摸清此人身上武器放置的地方,顺了他别在左大腿上的一柄短刃藏到裤腰里。简原来打算先觅一个合适的角落做掉大汉,然后潜入屋内找出大军阀卜达之所在,迅速消灭目标再与外面的自己人汇合,平安离开,完美的结束这次任务。不过计划似乎永远赶不上变化,当她以为绕开大厅里那票忙着推杯换盏,喧闹狂欢的人渣上到二楼,避开众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觉放倒大汉时,却被眼前出现的一幕狠狠的震撼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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