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两博千斤的化了他突兀告白的尴尬,却也让旭砾更是饶有兴致的挑眉,难怪那仪亲王连公主都看不上眼,硬是连命都不惜赌上也要带她出宫,如此的女子谁能不要呢:&ldo;娘娘过谦了,微臣实在不该在这深夜打扰了娘娘回宫歇息,还忘娘娘别把这事儿放在心头,微臣先告退了。&rdo;怕自己太过急进会吓着她,掌握了分寸,旭砾不再多言,安静的退下。凝雪立于原地,睨着那略显稚嫩的背影,这旭亲王怕也不过才十八九岁,一脸丝毫不掩饰的张狂与傲然,不经历些事的男子是学不来成稳与暗忍的吧。怡然浅笑,摇着头,虽与自己差不了多远的年纪,但那男孩儿眼里的纯真与坦率却让她惊羡。他的爱只是情窦初开的兴奋,伤不了大雅也入不了她的心,让她慌着的却是这突然出现的旭砾究竟会不会让这已纷乱的情势变的更不堪。怕的便是那天地不入眼的张扬青春啊!天若有情第六节惊变。红颜生泪鸳鸯枕上鸳鸯梦,梦断寒宵已隔年。蒙亮天色,雪飘深宫,洁白的婉顺,人间数年变化万千,始终不变的也只有这天,这么肆意的把玩着人间的一切,看这风起云涌,都不会有任何不舍。延禧宫内,甯儿盈泪仰头笑看苍天,无语责问,这人去楼空,徒留下的只是满室的遗憾与唤不回的记忆,然这一切仍旧只是浓浓默默的妾叹,君又怎会见这美丽娇灿背后的流泪滴血心。那原本该是让人无限遐想的一夜,于她却诚如地狱。心不在了果然什么都没了,即便她主动献上自己入了他的眼也不过只是一堆血ròu,他可以为了凝雪坚定意志狠心的将她推开;那当年呢,他可曾为了舒甯儿推开过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他真的曾爱过她吗?呵……他说君无戏言,当日的承诺会一一兑现,给了她荣华与富贵,却不知道这一切她压根不稀罕,她要的只是当日说爱她的喁琰,这男人善变的誓言就这么轻易毁了她的一生,贵为天子既然天不舍得罚他,她又怎么会轻易善罢,她要让那拉凝雪和这男人永世不得快乐。他们想执尔之手、与尔偕老,她就偏不让他们如愿,昨夜的羞ru她会一并讨回来。嘴角诡魅的笑,阴霾的脸,这一刻她已决意颠覆自己的本性。&ldo;燕贵人,奴婢已吩咐膳房做了早膳,您现在要用吗?&rdo;一旁的宫女小心翼翼的开口,这燕贵人的性子阴郁的很,虽不得皇上宠爱,却亦有皇后撑着,于她们这些奴婢来说着实进退两难,不敢得罪也不敢奉承。&ldo;不用,替我更衣,我要去冷宫。&rdo;冷艳异常的脸,只幽幽的吐出那么一句。&ldo;冷宫!燕贵人,那地方寒气重的很……&rdo;原想劝,在撇见燕贵人那警告的眼神后,她立刻识相的闭了嘴,主子们的事的确不该是她们该管的。都怪自己之前早景仁宫待久了,才被拨来这,紧着以前那些姑姑的耳提叮咛也都忽略了。乖巧的低下头,只管做事不再多说话,这宫里做奴才的本就该时刻谨记多做事少说话来着。良久后,立于冷宫前。甯儿忍不住拉紧围脖,猛打了个寒颤,寂静的只有侍卫们巡逻的脚步声,以及隐隐传来的低泣声,这里的女子谁曾经没有梦。这样下去,有一日她会不会也就这么置身其中,每日只活在自己在自己编织的灿烂里。&ldo;你们在这等我就好,我稍后便出来。&rdo;犹豫了片刻,她才转头向身后的宫女们吩咐着,随即便深呼吸,踏入这深宫中的女人最惧怕的地方。提着衣摆步步维艰的走着,这厚厚的积雪没人打理,就任它这么自生自灭,似是这里面的每一个女人,病了死了都未必会有人理。穿过回廊,在宫女的带领下直达西宫,禀退了宫女后她便未直接踏入,反倒透过那虚掩的门fèng打量着里面。这里相较其他地方要干净整洁的多,想是皇上也的确是个重义之人,即便不要了也不至于太过亏待。房内一女子身着单薄的秋衣,一身素净的雪白,隐隐的透着几分清秀之气,踌躇了会儿才推门而入,一改之前对宫女们那嚣张的气焰,突然恭敬的开口:&ldo;妹妹向湘妃娘娘请安。&rdo;闻言,原本低着头认真绣着手帕的女子突然一颤,针也就这么狠狠的cha进ròu中,不经意的痛叫出声。&ldo;湘妃&rdo;,这称呼似是已与她有几世之隔,如今再闻心怎能不荡。静静的凝视着眼前这陌生女子,瞧那打扮该是个贵人,雍容华美、艳丽有些刺眼,努力收寻记忆却仍想不起自己何时认识过这么个娇人儿,疑惑的开口:&ldo;你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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