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雀时矢的记忆中,他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
准确来说,是指眼睛一闭一睁,醒来就在消毒水气味充盈鼻尖的医院里。
似乎是在读国小二年级不,三年级时,他被父母委托给只比他大一岁的云雀恭弥,然后在一无所知的状态下,跟着对方学习格斗、强身健体。彼时,远离了家乡的他,在短时间内适应了并盛町的生活,更是在短短两年中,身体素质大幅度上升。
他的父母对此十分惊喜,但直至现在,云雀时矢本人都不明所以。
他对幼时的记忆不甚清楚,也尝试过询问身边人原因,但他得到的反馈不是父母的支支吾吾,就是被他哥斜着眼以一句“应该是你小时候被我失手打坏了脑子”而告终。
但云雀时矢唯一清楚的是,自小身体孱弱的他,在并盛町与他哥云雀恭弥同居同食过两年后,奇迹般地从五步一晕三步一喘的病弱崽、蜕变成现在能一口气跑四十公里的健全逼。
“恭弥哥”胸膛起伏的频率越来越快,云雀时矢浑身的温度不断攀升,两颊更是泛起一抹酡红。
朝田主教练面沉如水,他呵斥众人不要全部聚拢在这里,然后上前蹲下,拨开少年沾着薄汗的微润额发。微凉的掌心与额头相触,滚烫的温度令这位中年男人瞬间停顿。“你们到底都干了什么!他怎么会烧得这么严重?”
这是一向待人和蔼、总是笑呵呵的朝田教练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话音刚落,见众人噤如寒蝉,他立刻意识到——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朝田教练立刻让北信介扶起他的身体,正要蹲下将人背起来。“我来。”宫侑快人一步,直接弯下腰,将云雀时矢打横抱起。
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刚才人还是好好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朝田教练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一言不发,求证的目光投向高三年级的众人。
回应他的,是大耳练那微不可见的点头。
“”所以说,果然和下午那个暴力拆卸运动馆大门的青年有关吗
望着宫侑怀里脸色潮红的云雀时矢,朝田教练又气又急,他们一行人刚到并盛,完全是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距离最近的医院在哪里,送他们到并盛的客车也早已返程思及此处,他摸出手机,正要给同行的教练打过去。
“教练。”北信介的声音从旅店另一侧响起,所有人这才注意到,朝田教练的身后哪里还有自家队长的影子?掀开帘子,北信介带着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走出。“这位是旅店老板,他愿意开车带我们前往附近的医院。”
嘭——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只觉眼前晃过一道金色残影,再定睛一看时,宫侑带着人,已然坐在了后排。“别愣着了,快上来!”汽车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宫侑的声音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对视一眼,朝田教练与北信介朝着旅店老
板鞠了一躬:“麻烦您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旅店老板:“”
“所以说,云雀突然发烧昏迷,是被那个人打的?”
“这哪里是兄弟,一定是仇人吧?一定是吧。”
“别乱说。”望着汽车一骑绝尘的影子,尾白阿兰表情严肃,劝诫道:“小心点。”
“万一他听到了,折回来把我们全部送进医院。”
众人:“”
嚯,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这个可能性确实很大。
宫侑是第一次与除了兄弟以外的人如此近距离接触。
明明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大活人,可不知为何,当宫治靠在他身上时,他能够将其完全忽视;而当云雀时矢半躺在他怀里时,他却僵硬得完全无法动弹。
微卷的发丝搭在他的手臂上,带来新奇的触感。少年最多只比宫侑小个一岁多点,当他闭上眼时,凤眸所携的成熟与尖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符合年龄的稚气。
少年四肢修长纤细,身量高大,蜷在并不宽敞的后排座位,竟无端让人瞧出委屈之感,让宫侑只觉得自己像是罪大恶极的坏人。
如此瘦弱的身躯,是如何打出那一个个势如千钧的暴力跳发球的呢?久久凝视着云雀时矢的细胳膊细腿,宫侑忍不住想到。
“哥哥”云雀时矢小声呢喃,当他失去意识时,第一个想起的人,便是他全身心依赖的存在:“又让你失望”
“对不起”
断断续续的呢喃让宫侑听得心里发软,虽然他自诩双胞胎中作为兄长的那一方,但纵观人生十七年,他从来没有过在宫治生病时安抚对方的经验,只有无休无止、不分时间地点的互相斗嘴。
“哟西哟西,时矢酱是好孩子喔。”俯下身,似是害怕前排座位上的人听到一般,他刻意压低声音。“真是的,明明是导致你昏迷的罪魁祸首,怎么还惦记着呀”
说到最后,他甚至瘪了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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