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注视着那孩子稚嫩的脸,微微笑道:“其实也不尽然,不可能所有的例子都是悲剧收尾,有时候也会赌出一个好的结果。”
只是赌的过程太过漫长,有时候横跨一生都不一定看到结局,而这期间稍微有那么一点偏差,赔上的就不只是一个人的性命了。
退步只是一瞬间的事,真正迈出去才是要做好搭上全部的准备。
“其实当时我只是单纯地觉得漂久了有个归处挺不错,至于日后的事我是真的没想过……也不敢想。”
说完,老板娘蹲下了身,双手握住孩子的肩膀,柔声道:“听话,再等一会儿,待会儿娘亲忙完就带你去买好吃的,好不好?”
“楼下跑堂的陈叔叔也可以帮忙的啊。”小女孩瘪了瘪嘴,张口问道,“娘亲是又要拜菩萨了吗?”
老板娘神情一滞,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云昭,似乎是怕孩子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便答应道:“没……那,那娘亲现在就带你去,总行了吧。”
老板娘站起身,对云昭说:“阁主估计晚上就能回来,姑娘请放心,我会把东西交给她的。”
云昭微微颔首:“有劳了。”
云昭看着那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消失在大堂门口,转身与走廊尽头那间所谓供奉着菩萨的屋子遥遥相望。
她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而后抬脚朝那边走去。
被遗忘的门锁虚虚地挂在那里,云昭犹豫片刻,抬手推开了门……
食月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屋内封闭已久的香烛气息扑面而来。
云昭抬手抵了一下鼻尖,将那股浓重的味道强咽了下去。
从屋内陈设桌椅在地面落下的痕迹来看,这间屋子的确像老板娘之前说过的那样从未住过客人。云昭打量着屋内的摆放,目光一寸寸扫过去,最终落到香案上一左一右陈放的白烛上。
之前她猜得没错,上次老板娘从这间屋子出去时身上沾染的味道的确和她上次在云起山闻到的一模一样,正是慕淮口中所说的,用松木心与白檀制成的香烛燃烧散出的香气。
她停在香案前,看了眼那不知燃了多久的香烛,然后抬头看向了那幅被供奉在这里的观音像。
旁边临街的窗子半开着,云昭却还是被这香烛散发出来的浓厚气息熏得一阵头晕。
光线透过窗子照了过来,落在观音像上印出一丝不明显的纹路痕迹。
云昭贴近仔细地看了看,抬起手时似乎犹豫了一瞬,而后下定决心一般,抓着观音像的低端,一把将其掀了起来。
那一刻,她的瞳孔急剧收缩,只见那幅观音像的背面,赫然是另一种画风的天狗食月图。
只是这幅与她当初在云起山拿回来的稍有不同,这幅画上,夜幕漆黑,圆月被天狗侵蚀仅剩了一半,而在这幅画的右下角,笔迹清晰地写着“贰”。
半晌,云昭才回过神将观音像摘了下来,她看着背面的那幅图,一种极其荒谬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幅画一看就与云起山上的那幅同出于一人之手,而且还被供奉在倾宁手下的客栈里……
其实这个地方与云起山的那间屋子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云起山那里香烛败落,满是灰尘,甚至马嘉撤退时都不曾想起要带上它;而这里,香火不断,老板娘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诚心供奉,看那样子定不是一年两年之短。
云昭忽然想起那天在山寨看到的那个白衣女子,虽然看不清面貌,但如果硬要往倾宁身上靠,那身形确实有几分相似。
可如果真的是倾宁,当日她既已经答应与常洛合作,为何又要闹出云起山一事,惹得双方对峙?
而且,这两幅画究竟是什么意思?
云昭眉心渐渐蹙起,未等她琢磨出个所以然来,旁边半开的窗子忽然发出一阵响动。
她警惕地朝那边看了过去,只见一块碎石撞上了窗框落进了屋里。
云昭捡起那块碎石,透过窗子望了出去。
——楼下客栈大堂门口,老板娘已经带着女儿返了回来,用不了多久就要进门上来了。
云昭也顾不得是谁提醒的她,把画原封不动地挂了回去,当即便轻手轻脚出了门,躲到隐蔽处从窗口直接翻了出去。
她落在客栈后面的小巷里,起身时随手拍了拍衣袖上沾上的香灰。
那幅画着实可疑,就连倾宁的底细她也有些摸不清了。
她边走边想,正拿不准主意,忽然脚步一顿,目光紧紧盯着前方面摊上正若无其事坐着的人。
街上行人并不多,云昭还是心有余悸地抬手遮住脸,免得被人认出抓了去。
她走到面摊前,抬手就在对方肩上拍了一把:“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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