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常洛却笑了出来:“这时候你是要谢恩的。”
他歪头看着对方,想了想说:“看来回去得找个人好好教教你,不然在宫里遇到其他人也这个样子,你肯定会挨罚的。”
说着,他又懒散地靠到了垫子上:“不过学不会也没关系,你是我身边的人,他们必须得避让三分。就拿我的那些皇兄来说,他们都看不上我,可那又怎么样,我才是嫡出,而至于王位,他们也没资格跟我抢。”
当初的云昭对于常洛来说是个出色的倾听者,而如今的她只能算得上是一把比较趁手的刀。曾经他说过,只要云昭立场坚定,永远站在他这一边,他就永远不会抛弃她。
可话虽如此,乌南王室的勾心斗角不比西盛少多少。常洛这样说,也不过是想确保手中的这把利刃不会倒戈刺向自己。
这一点云昭心知肚明,可普天之下她没有丝毫挂碍,站在哪边都是一样过活。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她正式在太子的暗卫名册上提名,正式脱离暗使司数年生活的时候,她心里仍旧没有丝毫波澜。
因为,她的生活并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意味着她从一个刀尖走到了另一个刀尖上罢了。
从她正式提名开始,常洛便着手在西盛设置独属于自己的线报网。这个线报网分布庞杂,而云昭每次只是奉命行事,对朝纲政局丝毫不挂心。
直到后来,常洛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半块玉牌,此玉牌名为昭和,乃江湖最大帮派溯幽阁的祖传信物,得玉牌者可号令全帮。
当初西盛朝廷派兵围剿溯幽阁,以至于举阁上下四处流窜,玉牌也不见其踪。后线人来报,说藩臣进贡到西盛王宫的贡品里面,便有那玉牌的另外一半。
云昭坐在镜前,手里捏着归叶割下来的那块衣角。
旁边窗子半开,烛火在夜风中不断颤抖,投在碎布上的光亮也有些晃眼。
云昭捏着布料的手指一紧,瞳孔慢慢放大。
时间刚过三更,云昭趁着府内守卫替换,摸到院墙边三两下翻了出去。
她脚步很轻,避开了街道,绕到小巷走到了元和楼。
此时元和楼的灯火已熄灭殆尽,客栈的大门紧闭,到处都静谧一片。
云昭走到墙角,四处探望后,直接攀着墙沿纵身跃上了二楼。
她踩着窗台的外沿,一手撑着墙角,一手轻轻敲了敲窗户。
夜色浓重,偶有几声犬吠从远处响起,而面前的这扇窗却没有丝毫要开的意思。
终于,她耐心告罄,手下用力直接将窗子推开了。
房间内的陈设一如既往地简单,桌上的茶杯里还残存着茶水,而正对着窗子的那张床上,除了被褥凌乱,根本没有半点人影。
方才云昭还以为王见是因为身体有疾,睡得沉了些,才没有听到敲窗声。现在看来,倒是另有隐情。
云昭在房间里巡视了几圈,王见的行李包袱都存放在墙角的柜子里,看样子从他入住以来就从未打开过。而烛台上,蜡烛的高度和那天她来接头时的高度相差不大,可客栈里的这种蜡质,即便是烧一个时辰也会有很明显的差距。
王见离开了,至少是和她碰头后就离开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被人带走的。而王见生性寡淡,不喜与人交际,客栈的人未必注意到他。
云昭站在桌边,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她倒不是担心王见会暴露什么,只是有些摸不透带走王见的那些人意欲何为。
若是官府抓人,百姓之间必有风声,然而像现在这样根本不清楚对手是谁,倒是更加棘手。
云昭这样想着,刚想动身查看一下残留的痕迹,却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凉,她想也没想,直接朝旁边躲去。
黑衣人遮着半张脸,手中短刀闪着寒光,在云昭转过身来时,他的眼里竟有一丝诧异。
他看了一眼木床,难掩语气中的阴狠:“原来是你?”
说着,便抬手向她砍来。
云昭没听出其中意味,慌乱中只得后仰躲过一击。而对方像是愤怒至极一样,紧追着不放。
一番缠斗后,云昭翻身跃下了窗,然而她刚刚落地,三四个同样黑衣蒙面的人便冲了过来。
黑夜之中,这些人手持长刀,鬼影重重一般朝这边袭来。云昭飞身向前,指间银针没入瞬间前面两人的咽喉。
紧随其后的黑衣人手中长刀猝然举起,云昭抬手架住一面,抬脚踹向了另一个的胸膛。
刀锋划破血肉的声音在寂静如死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云昭丢开手下最后一个半死不活的黑衣人,转过身来看向不远处方才翻窗而入的人。
许是没想到这人会这样难缠,蒙面人捡起地上丢着的一把长刀,没做过多考量,直接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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