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将她按在榻上狠狠亲吻,直到她那张绵软的嘴再讲不出这般生硬的话来。可到底是自己有错在先,他没有任何资格指责她的做法。魏玄戈将碗搁在一边,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声音里夹带叹息:“阿绛,无论你信与不信,我从未有过如此毒心,他既托生于你腹中,自然也是我的孩子。”他自嘲地笑了两声:“虎毒不食子,我虽自私自利,却也做不到残害亲子。”放在膝上的手动了动,他真想抬手摸摸她,却又怕招来她的反感,终究是强忍住,垂着眸子道:“你既不愿见我,我走便是。”“只有一条,别为我这种人气坏了身子。”话罢,恋恋不舍地再看了她几眼便起身离去。听到脚步声远去,沈澪绛紧抿的唇才松开,转头看见搁在床边仍旧冒着热气的红枣桂圆粥,思及肚子里的孩子,最后还是端过来吃了。软烂的粥入口即化,沁着丝丝甜意,却吃得人心头愈发苦涩,不知不觉间一滴清泪落入碗中。在庭院里戏耍的小博容见到他出来,立马追上去问:“爹爹,娘亲吃完东西了吗?”魏玄戈拨了拨她额前汗湿的头帘,轻笑说:“吃完了。”然后俯身牵起她的手,柔声说:“娘亲和弟弟要休息,咱们先走吧,等她休息好了再过来。”“好!”小博容笑着点了点头。听得他那番话,秋兰还真以为俩人已经和好,谁知推门而入时却见沈澪绛倚在床上自己端着粥吃,便知俩人仍未和好,她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她手中的碗拿过来。沈澪绛看了她一眼。秋兰一边舀着粥喂她,一边道:“奴婢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事,虽世子爷手段恼人了些,可这出发点确确实实是想着为夫人好,在他眼里,您的性命怕是比几个小郡主都重要。”起初她也同沈澪绛一样气恼和觉得匪夷所思,可是后来仔细想想,似乎也能够理解魏玄戈的行为了。“做奴婢的自然是觉得您的快乐最重要,可做丈夫的怕是觉得您的存在更为重要”怕她恼自己为魏玄戈说情,秋兰又道:“世子爷这人虽性子桀骜,可待夫人的心是不坏的,唯一不足的就是不够坦诚,也怪不得您会恼。”她将碗搁下,替她擦了擦嘴,狡黠一笑,“反正夫人想如何行事都可,他呀,定是不会走的。”魏玄戈的爱便是她放肆的资本。沈澪绛沉默半晌,只低头摸了摸肚子,只字未言。怕打搅她休养,魏玄戈还特意搬去了书房睡,恍惚梦醒间还以为回到了俩人未成婚的时候。一个月过去,沈澪绛胎气渐稳,得了太医的嘱咐后才开始下床走动。她对待魏玄戈仍旧是不咸不淡,偶尔小博容在场,她才会露出几个笑容。这天小博容捧着小书来寻她,说是要给弟弟读书,然后便举着一本三字经趴在她身边悠悠的读起来:“人之初,性本善……”似是读到不会的地方,她突然卡壳,举着书问她:“娘亲,这个字我忘了。”沈澪绛看了一眼,温和地笑了笑,与她复述一遍:“子不学,断机杼。”小博容点点头,继续读下去:“子不学,断机杼……养不教,父之过。”她又停了下来,抬头问她:“娘亲,最后这句是什么意思?”沈澪绛喜欢她知学好问,耐心的解释道:“说的是若生了子女没有好好教养,那便是父亲的过错。”“那娘亲觉得爹爹将我教得好吗?”她没立即回答,像是在思考。虽然魏玄戈的性子从来都不是沈澪绛所推崇的类型,可不得不承认,他将容姐儿教得不错,虽宠爱,却并非是非不分的溺爱。世家小姐所该拥有的气质礼仪容姐儿身上都有,甚至还要更灵动些。到底是出生世家,在诗书礼易的环境下耳濡目染成长的公子哥,从小就当选皇子侍读的人又怎会差劲呢?“嗯,你爹爹将你教得极好。”魏玄戈进来时便恰好听到这句,有些惊讶,登时心里乐开了花,低头偷偷笑了两下。小博容听到脚步声立即回头,看见是他便上前去将他牵过来。“爹爹,娘亲方才说你将我教得很好。”番外二十魏玄戈捏捏她的小手,看了沈澪绛一眼,只见她脸色有些不自然,“娘亲也将你教得很好。”沈澪绛闻言朝他看去,猝不及防对上他灼热的视线,顿时犹如一烫,立时避开了眼。魏玄戈瞟到她膝上的书,侧头问小博容:“容姐儿方才在做什么?”“我方才在给弟弟读书,但是书上有好多我不会的字”神似沈澪绛的杏眼溜溜地转了转,她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咧嘴笑着说:“娘亲说了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所以就交给爹爹替我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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