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此事既已“查明真相”,不管事实与否,至少魏玄戈身上的嫌疑已被除去,自己也可到魏国公府探望他了,于是便和眼前的人道:“准备准备,本宫要去探探玄戈。”这头魏玄戈正与沈澪绛在屋中,他身体底子好,这几日已然可以坐起来了,不必再定卧于床上。自伤后以来,他在沈澪绛跟前做尽了柔弱之态,沈澪绛心疼他,故而每日都要来房中看看他,正喝着她给自己喂的苏叶粥,他喝不惯这药粥的味道,正锁眉与她诉苦。以为屋中只有魏玄戈一人,便未命人通传,蔺暨进来时便看到这副场面,平时张狂恣意的少年倚靠在床上,身边女子温柔服侍吃食。“这粥的味道好生奇怪。”“所谓良药苦口,不吃怎地会好?”待他吃下最后一勺,沈澪绛取了帕子替他擦嘴。“玄戈。”突然有人掀帘进来。沈澪绛的动作一滞,却依旧神色不改,收回了帕子捏在手中,起身朝来人敛身行礼。“见过二皇子。”“不必多礼。”蔺暨微微抬手制礼。“殿下。”魏玄戈唤道。“前几日不方便,今日方才能来看看你。”他顺势坐在了沈澪绛方才的位置上。既是来探望他的,自己杵在一旁也不好,于是与魏玄戈眼神示意了一下,沈澪绛便悄悄退出了屋。“伤可好些了?”“好多了。”魏玄戈知晓他前几日未来探望自己的原因,人多眼杂,风头正上,明哲保身,魏玄戈也不是那般矫情不知事态的人,故而就算前几日他未来,自己也没有任何嫌隙。“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了”蔺暨叹道,“若不是……”还未说完,魏玄戈便打断了他,“殿下言重了,此事大家皆未料到,出了这般差错,谁也不想的。”蔺暨听后心中滋味百般,最后只握住他的肩头,化为一句:“玄戈,我定不负你。”回宫之后,蔺暨先去问郑皇后安,得知他刚从魏国公府回来,便问了魏玄戈的伤情。“玄戈伤势已渐好转,母后不必担忧。”“那便好。”这阵子那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主角还是自己最为疼爱的外甥,便弄得她也不好在玄元帝面前说话,又听闻魏玄戈被魏国公上了家法,伤势颇重,便连夜命了宫中的太医前往,私底下又送了上好的人参药材等去,现下听到他伤势渐好,便放下了心。母子俩聊着聊着,郑皇后突然提起他的婚事。“京中的适龄世家女子不少,只是其中最为出挑的本宫觉着还是沈尚书府的大姑娘。”蔺暨闻言一怔,又听郑皇后继续道:“此女才貌皆俱,年岁也与你相当,求娶的人络绎不绝,只是听说前些年身子不大好才未择婿,况且,又是你玄戈表弟的嫡亲表姐,亲上加亲,便是再好不过。”蔺暨脑海里又跳出沈澪绛的面容,沈尚书的长女,他自然知晓,才情容貌在京中皆是出了名的,先不说恍若仙子般的容貌,就依照她那般温和大气的性子,确实是皇子妃的适合人选,这般的女郎,他心中不是没起过念想,只是……他又想起方才在屋中看到她与魏玄戈的互动,虽知姐弟俩感情甚笃,却未想到竟是这般亲密,看起来倒不像姐弟,倒像是……想着,蔺暨心中一跳,垂下眸压住了心中揣测,然后与郑皇后道:“母后,儿臣的婚事暂且不急……”美人骑马蔺暨走后,魏国公便来了。见到他,魏玄戈脸色冷冷,“父亲”也不唤了,只靠在榻上,眼睛低垂着,只字不言。想起前几日他情况凶险,魏老太君抚着胸口边哭边骂着自己:“你就死劲地作践他罢!好好的一个人儿被你打得去了半条命,平日里你要如何都好,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这回竟是狠了心要了他的命!我倒要看看,若是把这唯一的儿子都作没了,你要到哪儿哭去!”看着房中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又听闻太医的话,他再是如何心狠也慌了神,一时也恨自己猪油蒙了窍,竟冲他下了如此狠手,万幸他最后还是醒了过来,否则自己真要成了“一朝失足千古恨”!真相已然水落石出,他并未欺骗自己,果真不是他做的,可恨自己还冤错了人,让他平白受了如此大难,思及以此,魏边心里愧与疚交织万分,尽管怕是他心里已然将自己恨之入骨,但终究还是自己理亏,魏边望着眼前这他曾万分疼爱的儿子柔声道:“身子可好些了?”魏玄戈着实对他再没什么恭敬,心灰意冷,遂硬邦邦地丢出一句:“真是让你失望了,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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